谢尤这下整个裙子都泡在泥里了,一站起来滴滴嗒嗒的往下淌水,她还。“这山里好冷啊。”
幽娘连忙。“谢姑娘,我带你去换件衣裳!”
她拉着谢尤进了石窟,里头光线黑暗,但药草的香味冷冽,谢尤打了个冷颤,她拢着手,看见幽娘跪在石塌上,又点了一盏灯。
谢尤站在一旁,低头看地上,她裙子上的水把地上弄的一团乱。
幽娘把烛台拿在手里,走到后面,谢尤这才看见有几根细绳挂在头顶,她。“这主意好,省了往柜子里拿衣服的事。”
幽娘笑着,“山中简陋,让姑娘见笑了。”
谢尤一面解了风鸣剑,一面把裙子撩了起来。她在空里拧了一把泥水,然后在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这才脱了衣裙。她光着脚,两只脚踩在一只鞋上。
幽娘拿着衣服走过来,低头一看,惊道。“你这样站的真稳。”她手里拿着一件灰白色的中裤,和一件苎麻的长袍,递给谢尤道。“谢姑娘你身量高,穿我爹爹的衣服吧,晚些我把你的衣服洗了,若是不下雨,明儿就又能穿了。“
谢尤接过衣服,把脏裙子递到幽娘的手里,然后脱了上袄,把长袍先套上。
幽娘这就走了出去,过一会儿谢尤穿好了衣服,走进来提着一双草鞋。“谢姑娘,你试试鞋。”
“叫我谢就是了。”谢尤道。
幽娘,“那你也叫我幽娘吧。”
“好。”
谢尤踩着鞋,和幽娘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谢矢也换了一件麻衣,坐在草棚下,伸展着两条腿,手里抱着个石盆。
谢尤走近了一看,谢矢正在择菜,她问。“这菜从哪来的?”
幽娘,“我和爹在后面种了一片地。”
谢尤点点头,“从前我和大哥在山上,我们也有一块地,不过后来大哥和娘都走了,就没人种了。”她看着幽娘,“你会种菜吗?”
“会的。”幽娘。
谢尤道,“真好。”她顺嘴问,“你们怎么发现我大哥的?”
幽娘,“那我去打水,突然见有一个人趴在岸边,当时吓了一跳,跑过去费了好大劲,才把谢大哥翻了过来,一抹他的脉,我就想要把他带回来,不过我一个人拉不动,又跑回来叫六一起。谢大哥当时浑身上下都是伤,衣服也穿不成了。”她看着谢尤,“谢,你怎么下来的?”
谢尤眨了眨眼,“我跳下来的。”
“从哪里?”幽娘吃惊的瞪大了眼。
谢尤指了指头顶,“就最上面的山崖上。我大哥从那里摔下来的,我就想下来看看。路不通了,只能跳下来。”
幽娘道,“那么高,要是摔伤了可怎么办?”
谢尤笑着摇摇头,指着自己腰间的剑,“有这个,下来易如反掌。”
谢矢这时候道,“从哪学的猖狂劲,你下的来,上不去。”
谢尤抬头看了看一旁树木丛生的山壁,认真的想了想,。“若是雨停了,怎么上不去?”
幽娘温柔的笑着,不时的看一眼谢矢。
谢尤这傻子浑然不觉,倒是见了大哥满心欢喜,又喜欢幽娘温柔,絮絮叨叨的了好一会儿无甘紧要的话,幽娘才。“爹爹出去了大半日没回来,我去后面找一找,你们兄妹话。”
“我同你一起去。”谢尤连忙站起身。
幽娘道。“不必不必,我对这里熟的很。”
她着就批了一件蓑衣,戴上草帽走了。谢尤留在草棚里,盯着棚顶断线般的雨珠不停的砸下来,她。“大哥,我同你州的情况吧。”
谢矢笑道。“你都能中州的情况了,一。”
谢尤就起了沈哲因为太元山匪牵扯到了他先大哥沈稳的死因,所以常和军中的人通消息,前头谢矢插不上军务,后头又受容王下旨,再到后来永州出事,竟然成了谢矢一个饶罪过,谢尤又不免提起了太平宫内侍传旨收回府邸的事。还。“清峦清让两个姐姐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匆匆出来,也没把她们安置好。”
谢矢道,“你放心,沈三弟既然在中州,会照顾好我们府上的饶。”
谢尤点点头。她又想起在仓湖的时候的事,就问大哥谢矢,“大哥怎么让子绪先生回家了?”
谢矢面色一沉,“问这么多做什么?”
谢尤道。“我不能问吗?大哥你这次让我们多担心。”她又,“子绪先生听你出事了,带着全家人上中州去,是要想办法洗脱你的污名。”
谢矢面色更是黯淡,叹了口气,又不话了。
谢尤见他不愿意这个话题,就又问他。“大哥你路上萧将军的死跟你有关系,什么关系?你真的通匪了?”
谢矢看了谢尤一眼,知道自己不能闭口不谈,这里有没有别的人,他就。“好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