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朱子清跟燕聪的死无关,苏离的心情彻底放飞,唇角的笑就没下去过。
掌柜在得知朱子清的身份后,大概是对她有愧,向她道了歉,表示以后不会再欺压她。
苏离乐了半天,贺千远那边在晚饭的时候,把案卷以及燕母的认罪画押书,都送了过来给她过目。
苏离让贺千远准备着,她们回都城的时候,会顺便把燕母羁押入京。
至于那两个巫族人,墨连瑾已经让他的人,暗中秘密送走。
然而,在回到房间,看到桌面上放着的纸笔时,她雀跃的心瞬间冷却,苦着脸坐过去,“朱子成父子的案子是大白了,可燕聪的案子,还是没有头绪啊啊啊。”
墨连瑾指了指纸笔,“你拿这些东西出来,是想写什么?”
“本来是准备写信给简之航,后来想想,时间上不行。”苏离提了笔,胡乱的在上面写写画画。
“这个案子,会不会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墨连瑾坐到苏离身侧,替她把搭下来的一丝头发别到耳后。
苏离放下笔托腮,一边想着他的话,一边看着他人神共愤的脸。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穿黑色衣袍,看久了,越来越觉得黑色衣袍比原来的玄色要衬他。
“你在想案子?还是在想我?”看出她分神,墨连瑾眼角带笑的提醒她。
苏离回过神,囧囧的擦了下嘴角,刚才没忍住,内分泌有点过盛了,“当然是在想案子。”
一定不能诚认是在想他,否则,后果就是被他啃得连点渣都不剩,想想就可怕。
“那你想到什么了?”墨连瑾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像是有意在逗她。
苏离看了他一眼,“想你刚才说的,会不会是我们把案子想复杂了。”
“然后?”
“我们一早的时候,是推测燕聪的死,跟复仇有关。”苏离迅速进入案子,“但现在,我们排除了朱子成的家人,那就剩下一个生死不明的燕婉。”
“嗯。”墨连瑾点头。
“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我们假设没有燕婉,跟复仇无关,那燕聪的死,就剩下了意外或者巧合。”
“意外?巧合?”墨连瑾呢喃了一遍这四个字,不禁轻笑一声,“我方才是让你不要将案子想的太复杂,可这四个字,丝毫不比复仇简单好猜。”
“是啊!”苏离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起身往床上爬,“我想案子想得头疼,先睡了。”
说完,利落的把被子一卷,确保墨连瑾钻不进来。
然而,墨连瑾压根没把她这点小伎俩看在眼里,不紧不慢的熄了烛火,朝床榻走去。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苏离还没反应过来,她卷好的被子里,就多了一个墨连瑾。
墨连瑾傲娇的搂着她,凑在她耳边低语,“今晚我不吃你,但你要知道,只要我想做什么,你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就好比现在……”
苏离认怂,窝在他怀里装死装睡不哼声。
睡了个饱觉,次日起床,苏离神清气爽,精气神十足。
而某个忍了一晚上的男人就不太好了,冷着脸,好像谁欠了他几个亿。
下楼吃早饭,掌柜正在跟一个前来卖螃蟹的人讨价还价。
九月底,螃蟹正是最肥美的时候。
苏离还记得在现代吃的大闸蟹,立刻跑到木盆旁边去看,“掌柜,一会中午,你给我们一人做两只螃蟹尝尝鲜。”
“好嘞。”掌柜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