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言不明白贺兰垚的心思,只当他是觉得窝在村里闷得慌。
“那你自己跟我爷爷说吧,我做不了主。”陈仲言麻利地收拾好碗筷,起身端去厨房。
贺兰垚也不急着解释,他自己身上的伤势几何他心里清楚。
蛊毒发作的时候虽然痛苦,但这么多年过来了,他早已习惯。
至于箭伤和刀伤,作为习武之人根本不在乎这些皮肉伤。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也上过药,对他这种经历过几番生死的人来说,这点伤并不妨碍他进城。
也不知道贺兰垚是怎么跟陈爷说的,他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放贺兰垚走。
“仲言,你和二皇子殿下明日就进城去吧。”陈爷找到陈仲言,并给他一个背包。
“啊?爷爷?你也由着他?”陈仲言吓了一跳,“他的伤还没好。”
“无妨,他身子骨强健,这点小伤碍不着事。”陈爷摆摆手,很不以为然。
“那好吧,明日我带他进城买几件衣裳。只是……”陈仲言还是有些顾虑,“万一追杀他的人发现他了呢?”
陈爷乐呵呵地说道:“这有何难?易容便是。”
“易容?”
“明日一早让他来找我,我给他易容之后,你们就赶着马车进城。对了,带些皮草给吴绒绒送去吧。”
吴绒绒在京城里开了皮草行,自从江如意把皮草生意交给她之后,陈家就直接把毛皮送到吴绒绒那里了。
“知道了。”
陈仲言本来想问为什么爷爷还会易容术,但被他这么一打岔,就忘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