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曰正说的得意,见得金剑仙杀人般的眼神,干咳了两声,心说男人最怕说不行,忙一拍腰间仙葫。
从仙葫中飞出秃头大火鸟,他踏上神骏火鸟,已飞在白云间。
“好俊的鸟,好俊的小张相公”,白仙家众仙子花痴般的尖叫,望着舟外的那一人一鸟,恨不得做个强人,抢人抢鸟。
听得白仙家仙子尖叫,蜀山的弟子们也忙拿眼看,也不得不服。
那英俊少年,着赤袍,踏红鸟,腰系仙葫,脚生紫瑞,眉间有一诡异弯月,他赤袍被大风舒展,飘飘欲仙,神仙中人物。
高玉琼看得也一呆,那小子有只好鸟,那鸟好强的气势,就是那只鸟,自己如今尽管突破,还得了天地三绝剑图,也不见得能胜之。
张子曰踏鸟而行,也是躲躲两位闷骚前辈,再者也是躲躲高玉琼的杀意眼光,还有另一件事,是虚空道种上窜下跳,如郎追妾般,追得那段似朽木般的时空之桥鸡飞狗上墙。
时空之桥似是极为害怕虚空道种般,不敢被追上。
张子曰虽有虚空道种,并得了虚空剑,但也只是了解些虚空基本原理,但却不能应用,他缺虚空道符,他最多能用虚空剑划破虚空而已。
虚空是一门大学问,有虚空座标,主元世界,次元世界,虚空壁垒,时空间距,相对空间压缩等等。
神海中,枯木乱窜,结果一道紫碑巧也不巧,迎头撞来,把枯木撞得灵机消散,想聚气再逃,已是来不及,被虚空道种扑上。
虚空道种扑上枯木,从道种上生出无量虚根,扎根于枯木上。
枯木被道种扎根,如要死的鱼般,挣了几挣,已是认命,然后金光大作,它那枯朽状是岁月包浆,已被打破。
枯木化成一道残缺的时空金桥,上面道纹密密麻麻,时隐时陷。
神海中,悟道浮屠举着智慧星,探下无数智慧之光,随着道种根须,深入时空之桥。
顿时,张子曰神识嗡的一声,陷入一太古洪荒世界。
天崩,地裂,赤火乱窜,阴流洗空,一道金色虹光不停地穿梭,从一个蛋壳穿越另一个蛋壳。
那每个蛋壳,都是一方世界,金色虹光正是一座时空金桥,它穿越时空如金鲤游水般自在如意,且速度极快。
金桥正在穿越,突然一道开天虹光劈来,金桥躲劈不及,被劈得跌破无数世界。
张子曰头上冒汗,那开天一劈,似劈在他脑瓜子里般,他头疼欲裂。
无数虚空符纹乱麻般潮涌而来,挤得他脑海涨痛,只觉得脑海中被强行塞入一座大山般,空间内存不够用了。
白龙舟中,两位还丹真人还在掰着手腕,但注意力已不在此。
“小张是不是在悟道”金剑仙两眼泛着剑纹,正瞅着张子曰这边。
“有点像”白娇龙两眼灰黑,似两幽泉,深不见底,也望着外面。
“这小伙子资质不错,最主要是悟性高,这么容易就悟道了,唉,我悟道还是多少年前”,金剑仙的话有点酸意,他不由想起自己的修道岁月。
“你何至悟道不如人家,你看看人家有多漂亮,你再看看人家那鸟”,白娇龙不遗余力地打击金剑仙。
金剑仙听得皱着眉,忍不住往自己裤裆看,心说大爷的老鸟仍威如当年。
他那极阳之丹和白娇龙的极阴之丹,相竟旋转,如太极游鱼般。
狂暴金丹竟是柔和了一些,有种阳极生阴的感觉,而白娇龙的极阴之丹也不再阴寒,有阴极生阳之感。
两人都有感觉,只觉得修为有所松动,是要再进一步之征兆。
两人不由对望一眼,眼中都有水润之意。
“阿金,不如到我白仙家,给我做小妾如何”白娇龙祖师丢了白玉盏,伸着玉手,捏住金剑仙的下巴。
金剑仙苦笑一声挣脱,爷是做小妾的命吗他松开手,不再和白娇龙较力,站在舟头,望张子曰。
只见得张子曰身周无数气泡,生了又灭,灭了又生,变幻无常。
“有点像虚空结界”,白娇龙一脸惊喜地望着白云间站在赤鸟上的张子曰。
金剑仙点了点头。
“虚空大道极有可能在此子之手发扬光大”,金剑仙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