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实验室。
理化组正在对送来的能量石进行成分分析。
应急办公室内,谷雅南把从机场带回来的行李放在一旁,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这次援非经历的总结报告。
陆离和王笑笑被派去第一人民医院替换小楚,继续对胖男人一家三口进行流调工作。
周老和高飞正在县区督导鼠密度调查。
办公室内只剩下谷雅南一人。
工作报告写了一半,谷雅南头晕发困,在非洲的这两个月里,她昼夜不停地参加疫情工作,心里又牵挂着异国他乡做手术的南翰飞,在仅有的休息时间里还经常做梦。
重回非洲,熟悉的热带雨林让她梦里的景物逐渐清晰,梦境都跟热带雨林有关,这也刺激着她想起当年的部分记忆。
其中一个梦,在一处风景相似的热带雨林里,一男一女手牵着手在雨林里狂奔,像是躲避什么危险,突然,冲出一群手持武器的黑人,将两人绑一起,关进林中的一座小木屋。
当时这个梦反复出现很多次,谷雅南慢慢意识到这或许不是梦,而是她消失记忆的一部分。
如今刚从国外回来,又遇到放射性能量石事件,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回办公室工作,现在头疼的厉害,谷雅南用手支着头准备小憩两分钟。
刚闭眼,脑海中又出现热带雨林的画面,同样的小木屋,同样手持武器的黑人,又是之前的一对男女,两人手脚都被绑着,有人拿枪指着男人的头。
一声枪响,女人飞扑去,挡在男人身前。
子弹穿过女人胸口,停留在男人脑袋里。
谷雅南惊醒,一身冷汗。
她摸着胸口的伤疤,意识到消失的记忆终于回来了。
当年,谷雅南跟着导师在国外做博士课题,课题内容是关于热带地区立克次体病的流行情况。
课题的一部分研究要到非洲热带雨林地区采集标本,在当地雨林外的一个小村落,她遇到南翰飞。
南翰飞也在做博士课题,两人研究方向相近,请了同一个当地向导,每次进林区时都会搭伴同行。
虽然南翰飞从小在国外长大,但受父母原因,说着一口流利汉语,他跟她介绍自己的专业以及家庭背景。
南翰飞的父母都是博物学家,几年前用家族积蓄和募集来的慈善基金成立全球病毒预测预警网络,用于监测预警可能在全球流行的病毒性疾病。
热带雨林是各种病毒的天然温床,南翰飞父母常年活动在这里,监测各种病毒从动物向人类社会传播流动的过程。
这项职业被赋予一个美丽的名字——病毒捕手。
南翰飞子承父业,也做了病毒捕手。
两人聊过职业理想,南翰飞曾笑称:“如果有外星智慧生物要给地球生物编一本百科全书的话,30卷中会有27卷讲述细菌和病毒,只有很少的几卷讲述植物、真菌和动物,而人类只是一个有趣的脚注而已。”
谷雅南同意他的观点,“是的,从数量讲,细菌和病毒才是这个星球的统治者。”
在之后一次雨林之行中,两人遇到当地一股反政府武装力量,被挟持。
那伙人知道南翰飞的身份后,企图以他为人质勒索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