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雅南敏锐地感觉到这次疫情县疾控或许并不能搞定。
“你丈夫在哪里?”谷雅南发问,这表示她确定要管这件事。
“就在山庄后面的职工宿舍。”女服务员面露感激之色,“我带你们过去。”
看到头儿要管这件事,应急小组其他几个成员也都跟着过去。
南翰飞不放心谷雅南,也跟了去。
路,谷雅南提了几个关于职业和日常生活的问题,女人一一回答。
“我和老公都是山庄的职工,我老公平时负责给打理山庄的羊群,也负责给山庄里的母羊挤奶,我是服务员,负责客房打扫,有时客人多的时候也帮忙菜,打扫餐厅卫生。我儿子在外省大学,我跟我老公就住在山庄的职工宿舍里,几个月才回一次老家。”
“你喝过生羊奶吗?”谷雅南追问。
“没喝过,我不喜欢羊奶的膻味,但我老公经常喝,他之前也喝生羊奶,但一直没事,就最近这几天突然有些发烧,今天头疼的厉害,都起不了床。”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职工宿舍区。
男职工宿舍的门半掩着,似乎刚有人进出过。
“就是这儿了。”女人说着话,已经推开半掩的门,里面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
酒精味混杂着药草气息,还有一股混合着胃酸的呕吐物特有的气味,非常难闻。
宿舍内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什么味儿?”还没进宿舍,王笑笑就捂着鼻子发问。
“我老公早起来就发烧,我家有祖传的偏方,用药草擦身会降温,早晨走的时候我刚给他擦过药酒,应该是药酒的气味儿。”女人略带尴尬地解释。
找到墙的开关,打开灯,宿舍内的情况才被看清楚。
几张高低铺沿着墙边一溜排开,其中靠窗的那张下铺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床头有一个塑料盆,里面是些黄褐色的呕吐物,盆周围也有许多呕吐物溅出来的痕迹。
女人跑到床前,“咋又吐了?中午的时候刚收拾好。”
女人轻轻推了一下床男人的肩膀,“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把疾控中心的人带来了。”
床的男人似乎没有反应。
伸手试探男人的额头。
滚烫!
女人声音变得紧张,“比中午烧的还厉害了,你现在能起来吗?”
谷雅南前检查。
呼吸轻缓,脉搏缓慢。
掰开男人的眼皮,发现眼结膜充血严重。
男人似乎被周围的嘈杂声和谷雅南的检查给弄醒,慢慢睁开眼。
“把他扶起来。”谷雅南吩咐女服务员。
女人按照谷雅南的要求将床的人半身扶起,但男人的脑袋像不受控制一样,头向下垂,胳膊摇摆无依。
“颈肌和肩胛肌出现瘫痪。”谷雅楠一边检查一边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疼,疼的像要裂开一样,手脚也不听使唤。”
“脑膜刺激症,需要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