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毅寒将她惊慌失措的神情看在眼里，带笑的眸子越来越森冷……

陈以莹敛下睫毛，将心中的不安遮去，淡淡地说了句：“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我就说得再明白一些！”席毅寒双臂环胸，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想能够将标书的低价说出却又令龚亚迪深信不疑的人也只有你……陈以莹！”

“我一向不关注商业的，怎么会去看你的标书？再说，标书一向数据复杂，我怎么又会看得懂？”陈以莹的眼神躲闪，嘴上仍旧在强辩着。

席毅寒冷冷一笑，“你自然不关心商业，但这个项目就只有席氏与龚氏才争夺，你就不得不去关注了，在你眼中你一直认为自己欠了龚亚迪一份情，现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还上了。至于标书……”

“你怎么会看不懂？堂堂哈弗大学企业经济毕业的高材生会看不懂标书？”

“毅寒，我……”

“别忘了，我曾经也是你的学长。”席毅寒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的嗓音更是增添了她的慌张。

陈以莹死死攥着拳，好半天她才勇敢对上他的眼睛，说了句：“我知道这件事始终是瞒不过你的，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你会狙击龚氏。”

“我说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席毅寒两手一摊，“如果他不是听了你的话，只用高于席氏一百万的低价赢得竞标，我想他完全不用趟这场浑水，这一切都归功于你……我的未婚妻！”

两个月前，他们已经订婚了，同时席毅寒发现了陈以莹的秘密……

陈以莹的樱唇轻颤，好半天才说道：“毅寒，我并不想对不起你，我和亚迪也没有什么……”

“我席毅寒最恨的就是背叛我的人，而你还是我的未婚妻，你……真是令我失望透底！”席毅寒的身子微微前探，冰冷之言掷地有声，“在你心中始终还是有个龚亚迪！”

“我真的没有！”陈以莹反驳着，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毅寒，当初我既然选择了你，又怎么会朝三暮四？”

席毅寒眼底尽是冰冷，他冷然一笑，“这我就很不明白了，你口口声声爱我，却冒险将席氏的竞标底价透给龚亚迪，女人心……”他故作惋惜地摇摇头，“我的未婚妻，你是经济学科的高材生，不会不知道透露商业机密是要坐牢的吧？”

“我……”陈以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半晌后，她才抬眸凝视着席毅寒，声音悲怆地质问，“毅寒，我今天只要你一句实话，你有爱过我吗？”

席毅寒眉头一蹙，看着她那张泪水涟涟的脸颊，眼底泛起丝丝不悦。

怎么女人都喜欢哭吗？

脑海中却不经意闪过掬云画的泪眼……

他不得不承认，掬云画一哭，他的心会泛起隐隐的痛、酸酸的不安但对面这个女人的泪水却令他产生一种厌烦……

“没有！”席毅寒简短地回答了两个字，丝毫不见犹豫。

陈以莹的手一颤，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他没有爱过自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