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想杀我的人多得很,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龚亚迪的双眼布满戾气,连语气都充满着嗜血的味道。
那个在掬氏扮猪吃老虎的他已经不复存在!
冰封党?!
没错,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是冰封党的人。
是谁这么着急要自己的命?竟然不惜动用四个最高级别的杀手?
龚亚迪嘴角扬起厥冷的笑,这个笑容令人寒心,是掬云画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捕捉到掬云画的害怕,看着脸色几乎都要透明的掬云画,语气变得异常轻柔:“云画,怕吗?”浓浓的关心含着宠溺。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掬云画扬着眼眸,忍住了心中的恐惧。
“乖。”龚亚迪心疼地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掬云画眼底隐忍的惊恐。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记住,你都要紧跟着我”龚亚迪目光中透着对掬云画的紧张。
“嗯!”掬云画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不能让龚亚迪为自己分心。
两人的身影开始在七零八落的街巷间奔走。
龚亚迪心里的不安升腾着。
他们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不光是因为杀手的缘故,还有要逃避随时随地即将发生的余震。
现在放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冒着危险逃到房车那里,再者就是等到前来救援的直升飞机,但是后者显然对他们此时的状况不利。
此时的城俨然如死亡的废墟般,七零八落的混凝土梁柱,冰冷的机器残骸,像万人坑里根根支棱的白骨。
地震波使地表沉积层较厚的地区,坡地边缘、河岸和道路两旁常出现地裂缝。
“啊!”掬云画所踩到的位置在一侧没有依托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水泥地开始松垮和崩裂。
原本紧抓住龚亚迪手臂的掬云画身子猛然一斜,手陡然松开。
“云画!”龚亚迪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掬云画的手臂,防止她掉下去。
“亚迪。”掬云画感到脚下空荡荡的,她下意识地想要往下看。
“云画,不要往下看,把另一只手给我,我拉你上来。”龚亚迪看到了掬云画的企图,立刻大声道。
巨大的裂缝深得不见底,就像一个悬崖一样,而掬云画整个身子都悬在空中,她的一只手被龚亚迪紧紧拉住,另一只手则死命地扣在裂缝般的土地上。
“亚迪!”掬云画强忍住心中巨大的惊恐,将另一只手交给了龚亚迪,虽然她听话的没有朝下看去,但是从龚亚迪紧张的眼神中也知道自己身处的危险。
“云画,不要怕,抓紧我!”龚亚迪咬住下唇,额头冒汗,他的大手紧紧抓住掬云画。
正当他快将掬云画拉上来的时候……
“亚迪!”掬云画犀利的声音顿时扬了起来,她瞪大了双眼,看着龚亚迪身后那四个杀手。
龚亚迪一心只顾着救掬云画,完全忽略了背后的情况。
当他惊觉时,其中一个杀手一个狠劲的扬手,朝龚亚迪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