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暮依旧风淡云轻:“你所做的事,一直在重申这一点。”
她早就拥有苏家的继承权,却还是折腾出一个菲尔,她可以借着苏家的权利成长,可还是一个人在外数十年。
他想杀她,只是给她的假象,可她当真了,是当真厌恶他这个父亲。
她的两个名字
夏悠然,
菲尔夏罗德烈,
不管哪一个,都是这般的陌生。
明亮的光打在悠然身上,他却看的出来,哪怕他想认回这个女儿,她也不想认回他这个父亲。
“你不会救我,苏家世世代代的诅咒需要一个交代,可你大概不知道”悠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苏薄暮身旁,每一步都像是一把刀子,在苏薄暮身上划出斑驳的伤口。
“我从记事起,就恨着我的生命,恨着我的人生,恨着给我生命又把我推向深渊的人!”悠然死死盯着苏薄暮:“我活下来从不是告诉别人我有多坚强,而是觉得,那些拼尽全力想让我死的人还看到我活着,会不会比我更痛苦?”
悠然咧嘴笑了,像是夜色里的魔鬼,血色里舞动的恶魔:“就像父亲你一样,我活着,就是对你的折磨!”
可那颗魔鬼的心脏,也会有良善的时候,林弋,哥哥,白昔海,赫尔特,墨文秋,她真的一个都不想伤害,却在无意间,将他们伤的更深!
苏薄暮什么都不说,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玉牌,悠然心脏猛的揪紧,这玉牌如此眼熟,她手中那块林家的,还有楚氏的,除了字不一样,连绳子都是一样的。
楚诗诗说这玉牌天下间只有四块,当时被她嗤之以鼻,现在她总算知道,楚诗诗不是在说谎。
“这是苏家主家主世代相传的证物。”苏薄暮将玉牌放在桌子上,悠然看着苏薄暮,冷笑,直接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两块,丢在了桌子上:“父亲,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苏家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他到底是有多么不得已的苦衷。
所有人都在隐藏着东西,她也发现了,无论她做什么,都好似是错的,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错的!
“你可知红罂粟在谁手里?”苏薄暮关上门,大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不是知道吗?”悠然显然不愿意开口,苏夜是苏薄暮派去,林姝也是苏夜得了苏薄暮指令放走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卡地亚罗兰和红罂粟,是打开时空之门的钥匙”苏薄暮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世世代代家主才知道的事,也是终有一人要承受一切痛苦的根源。”
终有一人要承受所有的痛苦?悠然不吭声,把玩着手铐,良久的沉默。
“苏家,罗德烈家族,林家,楚家,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而是另外一个时空落在这个世界上意外的旅客。”
苏薄暮又拿出来一块玉牌,这是从克里特那里强行抢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