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看着它的绷带,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记忆重现,时婳将绑住青丝的发带取下,缠绕在了星轨受伤的脖颈上,虽然长度和颜色都不一样,但
“它就是星轨!”
“哈?谁是星轨?”
一米二被吓一跳,转头去看时墨说的是谁,结果发现他看的是自己,再去瞧别人,居然也都在看着自己。
第九府君笑眯眯的,江仪一脸惊讶,君湛则若有所思。
“我?我怎么可能是星轨,我不是灵吗?”一米二茫然了。
第九府君:“事发那天,我收到时不予带人去万魔窟堵时婳的消息,当时她的实力不足往日三成,我担心出事便赶了过去,但等我到的时候,金光大阵已破,时不予等人不见踪影,时婳盘腿坐在染红的血地上,手中握着一条红色缎带,周身黑气缭绕,成了不再凝视的半透明状。”
“我意识到出事了,赶紧过去问她在做什么,她笑笑,说想挖个坟,但没有力气,歇会儿养养精神。我以为她说的挖坟是为自己,后来才知道星轨没了,便帮她一起挖了个坑,把星轨身上唯一留下的缎带埋了起来。”
一米二完全呆了,“可是……即便这样,也不能说明我就是星轨啊。”
第九府君:“你确实不能说是星轨,而是以星轨的意志、鲜血蕴养出来的灵。我猜测是因为那片土地接近万魔窟,又混合了时婳的血,使得星轨残留的意志附着在缎带上,日久经年,埋入地下的缎带逐渐腐蚀消失,却诞生出了你。还记得最初你是在哪里徘徊的吗?”
一米二回忆了一下,“我有意识以来,一直都待在苍州。”
时墨:“来奉城之前我特意了解过历史,这个地方包括旁边的县城都曾被划入古代苍州。”
第九府君道:“现在确定奉城就是现世通往魔域的入口,也就是以前被人称为万魔窟的地方,你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毕竟是我参与埋过的缎带,哪怕短了一截也还是能认出来的。”
一米二懵了,“我、我、我确实短了一截,有次遇到个”
它偷瞄了眼时墨,“会用鉴珠的时家人,被绞断了三分之一。”
君湛顿时向时墨投去眼刀子,“又是时家人,还是阴魂不散,专门和我们温柔乡的人过不去啊!”
时墨没理会他,道:“你被削去三分之一,那说明原来差不多有一米八,和之前时婳拿出的发带长度差不多。”
没想到一米二背后居然和星轨和时婳有关,难怪刚才第九府君要求留下它,可自己呢,除了作为时家后人被君湛嫌弃,还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