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湛儿。”
绿衣少女提出的脚一个急刹,原地转了一圈停下,忿忿道:“姐姐,和这种吃里扒外的叛徒有什么好说的,杀不得是吧!没关系,我有一千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时婳:“他不是叛徒。”
绿衣少女:“不是他告密的话,魔尊怎么会对我们的行动掌握得那么清楚,害得姐姐你被禁足。”
“那个人啊,自己不喜欢出去就不让别人出去,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我有办法应付他,不用担心。至于星轨”时婳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他本来就是那边的人啊,作为监视我们的眼线,发现情况当然得和主子说了,对吧?”
星轨瑟瑟发抖,埋头不说话。
突然感觉到脖颈一凉,斗篷被移开,然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绕过脖颈,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时婳:“湛儿的藤上有毒,估计也不乐意给你消,这血一时半会儿止不了,你回去后慢慢把毒逼出来吧。”
星轨伸手摸着被缎带缠绕了好几圈的脖颈,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行了个礼,准备退下。
时婳突然出声,“盛吉。”
星轨倒退的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她,“您怎么会知道”
“这是你原本的名字吧。”时婳笑道:“传闻觚初盛家被诅咒反噬,一夜灭门,无一活口,看来也不尽详实,你不活得好好的嘛。”
星轨垂下头,“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还算活着吗。”
“骂谁呢!”时婳指指自己,“难道在你眼里,我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星轨连忙道:“当然不是!属下怎么能和婳姑娘比,只是只是”
时婳笑:“只是什么?诅咒反噬没能要了你的命,心魔也没有让你丧失理智,多少人羡慕你在魔尊近前服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星轨沉默,羡慕他吗?他能被选中,不过是因为时婳见到魔尊那天,是由他带的路,事后被派到这里,成为所谓的眼线,负责将她的日常事无巨细的汇报回去。
其他人羡慕他这份可以接近魔尊的差事,温柔乡的人觉得他是个碍眼的小人,结果便是两边不讨好,谁也不喜欢他。
“盛吉。”时婳突然道:“帮我下个诅咒吧。”
星轨没想到她会提这种要求,“给谁下?下什么诅咒?”
时婳低声道:“给我,下个做饭难吃的诅咒!”
星轨一怔。
大殿内旁观的其他人也齐齐一怔。
“怪不得!”姜浚新捂着嘴一副回想起什么可怕事情的惊恐,“我就说姐你做的蛋糕怎么杀伤力那么大,已经不是黑暗料理的范畴,是诅咒啊!诅咒!”
季锦里也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那个鸡汤的简直是我人生中的噩梦,想起来就起生理反应,呕”
夏卿也觉得这两人太欠揍了,拉过时墨道:“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我做的饼干,他可是全部吃完了!”
时墨以前没有味觉的事连季锦里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闻言一个个都露出佩服的表情。
季锦里伸出大拇指,“不愧是老墨,为了爱连诅咒都咽下去,甘拜下风!”
姜浚新也不情不愿地说道:“本来我觉得你配不上我姐的,但看在饼干的面子上,勉勉强强吧。”
夏卿也本来是把时墨推出去证明自己的,但见他居然不反驳,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又不乐意了,把让人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可别假戏真做啊,当时你根本吃不出味道。”
时墨牵起唇角,笑道:“现在我也能吃,为了爱嘛。”
这人自从告白后,居然不要脸了。
夏卿也翻了个白眼后,转过身随机又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道:“你有没有想过”
话只说了一半,这点真不像她。
时墨笑了笑,“你是想说时家的诅咒吧,兰姨和我坦白过,说告诉你了。”
夏卿也点头,“你背后的诅咒成七星状态,可见下咒之人非常厉害,能够借助星辰之力,而盛吉,是咒术大家觚初盛家的唯一幸存者。”
而且他后来的名字叫星轨,显然是根据能力起的代称,星轨、诅咒、北斗七星,又都和她有关系,绝不可能是巧合。
时墨沉默下来,片刻后道:“就算是他,已经过去一千多年,恐怕也不在了。”
夏卿也刚才犹豫正是因为这点,哪怕知道了是谁下的咒,想解开也不容易。
“那可说不定,我还在,君湛还在,江仪也在,说不定这个星轨也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