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空旷的房间,没有一丝灯光,冷风透过没有窗户的床沿,纠缠着白色的窗纱翩翩起舞。整个地方冷的和冰窖一样。
最中央的地板上,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那个人影就那样的侧着身子,双臂抱着双脚,仿佛一个婴儿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吸取着安全感。
两日滴水不沾的唇瓣早就已经干裂了,脑子也随着没有光明黑暗的日子渐渐的混沌起来。
“你果然心里没有我,从来不估计我的感受。”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那种抽痛让初未忆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只是那心脏处空空的,不断的有冷风吹过。
这样想着,蜷缩着的身子越发的向着自己紧紧的靠拢。
现在她的脑海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果然安全感还是自给自足的。”
“咯吱。”
门被慢慢的打开,细微的声音伴随着慢慢打开的门而渐渐的消散。
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随着他的出现,空气都仿佛出现了轻微的扭曲。
“hahe,打开灯。”冷漠如同冰雪却极为悦耳的声音响起。
“啪的一声。”很干脆的声音,瞬间房间亮了起来。
原本躺在中央的人,可能是习惯了黑暗。突然间迎接了强光,看起来极为不适的皱眉。
那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鼻梁高挺,细腰翘腿,睫毛很长微微的卷翘,皮肤白皙,极为的精致。
只是唇瓣的裂缝和小脸上不正常的苍白,无一不表达着这个少女的虚弱。
“啪,啪,啪。”
皮鞋摩擦着木地板的声音,一个男人出现在了灯光下,如同雕刻般英俊的面容,如同女人般秀气的眉眼,性感的薄唇,无一不展现出来那出色的外貌。
白泉夜冷漠的如冰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少女。也就是他对外面公布的唯一的徒儿,初未忆。
“行了,让医生好好的救治她吧。”
漫不经心的声音随着微动的薄唇响在了“hahe”的耳边。
这话他说的极为的漫不经心,仿佛现在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初未忆,不是他的徒儿,而是一个小猫小狗一样。
话落之后他转身步伐依旧是从容的。
初未忆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轻轻的蹙眉。
很快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戴着墨镜,身高一米八的男子。
看着躺在地上的如此虚弱的初未忆,他冷漠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动容。
“未忆小姐,您何必和……先生计较那些事情呢如果要不是你当时太倔强,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啊。”
两天后:
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金色的阳光细细密密的洒在了初未忆的头发上。
墨色的头发上染上了金色的光芒,显得温和而宁静。
原本苍白的小脸和干裂的小嘴,也在医生的调理下恢复了该有的红润。
“她一直在沉睡吗”
白夜泉站在初未忆的床边,看着初未忆安静的睡眼,淡淡的问道。
身穿白色大褂的,黑发碧眼的洛斯对着白夜泉,纯正的从齿缝里出来:“这一次你下手太狠了,她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正在长身体,在黑暗里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心理上和身体上受了很大的重创。”
洛斯一贯风流俊美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
足以看出来他对白夜泉微微不满。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
白夜泉微微的回头,看着洛斯俊美风流的脸,淡淡却充满威严的道。
“而且……”说道了这里他顿了顿:“我只是教她如何尊师重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