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小了。

头顶的天空，也越来越亮。

自从姬舒坐下后，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也戛然而止。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坐在山顶上。可即便如此，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有种难得的默契和宁静，充斥着周围的空间。

天大亮之前，夏天歌听到一阵着急朝山上跑来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朝山下看去。

姬舒也听到了，也转过头朝山下看去。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拿着一根九节人骨鞭，跌跌撞撞地朝山上跑来，身影出现在夏天歌的视线里。

“你，你们，还好吧？”无穷喘着粗气，停在夏天歌和姬舒的面前。

夏天歌看了下他的裤脚，发现那里沾满了泥土。想来，无穷把他娘亲安顿好后，就一刻不停地朝这边赶来。

虽然没什么修为，但是胜在有这份心。

“我们没事。”夏天歌朝他笑笑。

在夏天歌打量无穷的时候，无穷也在观察她和姬舒。见他们身上虽有外伤，但是已经包扎过，看起来也不是很严重，这才松了口气，“啪嗒”一声坐在地上。

“那就好，那就好……”坐在地上的少年，低声念叨着。

看在对方一刻不停歇地赶来，夏天歌本该让他多休息一下的。不过，夏天歌看了看坐在她对面的姬舒，还是开口问了：“那些行尸，暂时被我们压制住了。那么现在，你该说说你的问题了。你到底是谁？你的娘亲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片山林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行尸？”

话音落地，少年的脸色白了几分。

夏天歌跟姬舒没有催促他，耐心地等着他自己开口。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无穷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而我的娘亲，也是被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