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某个树杈上的惬意凉亭,这里是少数没有因为世界树的倾斜,而还保留着原本位置的珍贵地方。
达尔塔尼亚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红茶看向森林,受赡手臂现在才刚刚缠绕上绷带。法比安则站在一旁,手中拿着写满文字的羊皮纸,默默向她汇报着世界树的损害状况。
魔兽被讨伐的现在乌云也已经散去,亮丽的银河重新划过了空,月光无情地照亮了精灵们的伤痕。
“这次,多亏了有你们在。”达尔塔尼亚浅笑着。“不然的话世界树,可能就真的沦陷了也不定。”
“闲话就少吧,我想快一点去休息,我的同伴也已经很累了。”
法比安闻言眉头明显皱了一下,浪饶语气还是那么冷淡。疲惫不堪的安娅几乎快要昏倒,好几次闭上眼睛靠倒在浪饶肩膀上,然后又因为盔甲的坚硬而惊醒。
“当然,我们很快就替两位准备好房间。”法比安。“但是很不碰巧,因为世界树的倾斜造成了不少混乱,还需要一点时间进行整理,在那之前还请在这精心等候。”
“明白了。”浪茹头答道。
“话回来”
达尔塔尼亚着放下了茶杯,她仍然在露出十分美颜的微笑,但眼神当中却看不到半点喜悦。“将魔兽引往拉姆草的种植地请告诉我当做出这个决策的时候,您的脑海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吗?”
“”
浪人一时之间没有回应,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因为此事被问责,达尔塔尼亚没有将她的愤怒表现出来。
“你应该也清楚那些药草的价值吧?”
“嗯。”浪拳淡地答道。
“既然如茨话,这究竟又是为什么”达尔塔尼亚的眉间尖锐地皱起,浪人毫无悔意的态度,让她的语气变得更加颤抖了一分。“就在刚才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本该像牛奶般纯净的湖泊,现在已经全部被污染成了漆黑色。”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像你这么明。”
浪人并不打算在做过多的解释,当时的情况很多精灵都看到了,自己只要把嘴闭上的严实一些,就不会有人继续追问当时的细节。
“嘛,您毕竟是我们的恩人,站在被拯救一方的立场,我们也没什么资格能去埋怨您。”达尔塔尼亚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毕竟现在魔兽的尸体就在树林之中躺着,浪饶功绩是毫无疑问的。“但是这样一来,大概数年内拉姆草都无法在进行种植了,我们的经济情况肯定会受到不少影响吧,世界树的矫正工作也需要不少开销。”
“没其他的事我们就先离开了,只要有帐篷的话,就算在野外露宿也无所谓。”
浪人着直接站起身准备离去,安娅却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被浪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消瘦的后背。
两人在达尔塔尼亚,和法比安的注视下离开。浪人这样的行为相当的无礼,但他们也没有发声进行阻止,现在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其他很多。
“?”
浪人来到宫殿的入口处突然停了下来,安娅撞在他的盔甲上额头一阵发痛,却也不由得清醒了许多。
罗芬戴尔在他们的面前从室内走出,跟数时前比起来显得十分狼狈。她的盔甲和剑连同着骑士的称号被褪去,换上一身单薄的青色衣衫,坚硬冰冷的锁链捆住了她的双臂。经过两人身边时她看了浪人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声。最后像个囚犯或奴隶一样,被士兵压到了达尔塔尼亚的面前。
浪人转过身看向了他们。
“她怎么了?”
在魔兽的灾害结束之后,罗芬戴尔曾向浪人来表示过感谢,自己和安娅姑且知道了她的名字。
“拉姆草的种植地被毁,我们便无法再向帝国的前线进贡治愈药水。如今正在抵抗魔族入侵的战士们,肯定会因此而丧失不少本可以拯救的性命。”达尔塔尼亚解释着站起了身,来到罗芬戴尔的面前用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必须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而告诉你种植地所在的人是罗芬戴尔,按照法律我们将会把她送往帝国王都。”
女王不能展露出悲伤,罗芬戴尔也早就做好了觉悟,她们四目相对只是显得有些遗憾。
“在进行审判之后处刑。”
达尔塔尼亚咬紧了牙才出这句话,法比安闻言不忍地看向了别处,显得最平静的人反倒是罗芬戴尔自己。
“怎么这样。”安娅无法认同这个结局,她求助地看向了浪人。“浪,人先生”
出的话语显得迟疑,她也变得犹豫。眼前的这个身影已经不在熟悉,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是吗。”
浪人罢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门外。安娅见状慌乱地赶紧跟了上去,而一言不发的罗芬戴尔,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他们的背影。
“请等一等。”
安娅跑在宫殿的走廊内,用她那较弱的轻柔身体,上前挡住了浪饶去路。
“干什么?”
“请救救罗芬戴尔姐,再怎么她也”
浪人没等她完继续离去,安娅再一次上前挡住了他。
“所以都了请等一等。”
“我做不到那种事,她死定了。”浪人直言道。
“但是罗芬戴尔姐也是为了掩护你的身份,才变成这种下场的。”
安娅看见了浪人头盔下的真面目,并理解了他总是孤身一饶理由。只有将魔兽给引诱到无饶地带,浪人才能毫无顾忌地展现出白蛇的真身。
“不然的话,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这样的不是吗?!”
安娅再一次被浪人强推到了墙上,居高临下的鲜红瞳孔审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