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二号,农历八月初十,晚上七点五十分。
K6543趟列车第十一号硬卧车厢。
车厢里依旧是热闹非凡,刚才厕所门口那短短的一幕并没有给车厢里的人带来多少谈资,很快就被揭了过去。
人往往都是这样,爱八卦好猎奇其实是每一个人的天性,为了满足自己的这一天性,于是看热闹凑热闹几乎就成了每一个人的本能,别人的奇闻轶事就成了谈资。
所以说并不是火车上才是这样,而是生活中本来就是这样,热闹来得快去得也快,每时每刻都有着新的热闹的产生,又有几个人会揪着过去的某一件与自己不想干的事而不放呢?
李怀义拉着丢了魂的张大虎,听着周围人的胡吹乱侃,回着别人打过来的招呼,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铺位旁边。
“怀义哥,虎子,回来了,快坐吧。”
早已经回来的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四个人看着李怀义和张大虎,牛四喜招呼着李怀义和张大虎坐下。
心中已经做好打算的李怀义此时看到这哥几个,即便已经打算好了,但是心中还是泛起了波浪,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
可是看着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四个人的眼神,李怀义瞬间就释然了。
李怀义就嘻嘻哈哈的推了张大虎一下,屁股一抬朝里边坐了下去。
虽然李怀义坐回去了,但是接下来李怀义发现,这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话突然不多了。
为了活跃气氛,李怀义好不容易找一个感觉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可是即便是这样,大家也都说不到一块去了。
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中,李怀义无论问谁,不管问什么都是象征性的“哦”一下,要么就干脆什么话也不说的笑一笑,李怀义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徒增了许多尴尬。
李怀义郁闷的想了想,“也对,刚才发生的事,对于别人来说只是谈资,可是对于他们几人来说却是当事人,又怎么会那么简单的过去。”
薛五刚不管是怀着什么目的,总之他偷了武三彪的东西,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两人之间产生隔阂在所难免;
牛四喜和田二猛两人因为一个“我大姑”和“我大姨”丢人丢的那么厉害,可以说是此次事件中最大的笑点,到了现在,这两人都是感觉脸发烧,两人在那闷闷不乐也很正常;
张大虎这次可是说是单方面的动了心,现在这种情况暂时可以说是失恋了吧,虽然他本来就没恋,但是现在张大虎很失落,气场也很低。
此时此刻,在众多负面气场的笼罩之下,如同乌云压顶一样,沉闷如此,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死气沉沉的几个人又怎么可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呢?
李怀义感觉,如果想让这几个人变得像没发生这件事之前那样,他应该赶紧想一个好点办法,因为此时的六人中也就他的状态最好了。
李怀义现在很庆幸他自己刚才能这么快调整过来,同时还能积极面对,否则的话,如果刚才李怀义也没有调整过来,那么现在估计这几个人的关系就彻底没救了。
绞尽脑汁的李怀义,眉头紧锁,一只手攒着下巴,否掉了想出的一个又一个的想法,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
一个声音从远方传了过来。
“来,大家让一让了。”
“瓜子啤酒饮料矿泉水,面包火腿肠八宝粥方便面。”
......
“来,大家让一让了。”
“瓜子啤酒饮料矿泉水,面包火腿肠八宝粥方便面。”
一个乘务员一遍又一遍的吆喝着,从一节挨着一节的车厢走廊里穿过。
听到这个声音,李怀义眼前一亮,这个声音对此时的李怀义来说,就是及时雨。
李怀义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只感觉困扰了自己许久的大麻烦就要解决了,这死气沉沉的低气压区他李怀义是真受不了。
现在好了,乘务员来了,好办法就来了。
于是李怀义就“哈哈”大笑两声,这两声大笑把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诧异的看着李怀义两腿一蹬,他就坐在了床铺的最里侧,被挡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就看见李怀义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在这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目瞪口呆之下,李怀义左手扯开裤边,右手伸进裤裆里攥摸了起来。
张大虎:“我去!”
田二猛:“好家伙!”
薛五刚:“额滴个神呀!”
武三彪:“居然可以这么彪!”
牛四喜:“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一连串的惊呼声响起。
一脸严肃认真的李怀义,也不去看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惊诧的表情,自顾自地在裤裆里攥摸着,不大一会儿,李怀义眉头一动,喜上眉梢。
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看着李怀义这个表情,纷纷流露出“他是谁呀,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可是李怀义把右手收了回来,手掌里却多了一张黑票。
这张黑票赫然就是十元。
“嘶!”的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瞪大眼睛,纷纷看了一眼李怀义的裤裆,眼睛中都已经冒绿光了。
本来掏出钱之后,李怀义右手拿着钱,左手还没来得及松开裤边。
此时看到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眼冒绿光的看着自己的裤裆,看着裤裆这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时地咽了几口唾沫,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五个人的那种样子仿佛,随时都要冲过去撕开李怀义的裤裆,看一看。
李怀义打了个寒颤,感觉裤裆一凉,急忙松开拽住裤边的左手,两腿向上一蜷,护住了裆部。
此时李怀义看着这几人的样子,此时他的心里是相当的后悔,早知道就不从裤裆里拿钱了,看现在这几人的样子,李怀义只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
不能让他们对自己的裤裆感兴趣,不仅仅是为了藏的钱,同时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一定要转移开他们的注意力。
李怀义眼睛微眯,嘴角一翘,心中想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一群老色狼,连男的都不放过,还敢盯着我裤裆看,你们又不是没有,想看,看你们自个的去!”
李怀义夸张的喊叫道。
“咳咳咳......”
一连串咳嗽声过后,听着李怀义这么说,张大虎几人骚的脸通红,嘴上却说:“瞧你那样,宝贝的跟个命根子似的,也就你自个当宝贝吧,我们才不稀罕看你那嘀里嘟噜的玩意。”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这几人的眼睛还是特别诚实的朝李怀义裤裆瞄了几眼。
他还真怕这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中某人忍不住,拿着小刀来割他的裤裆,那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像李怀义说的那样,他们也只是好奇“李怀义竟然把钱藏裤裆里!”
这一点,就算李怀义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但是也有必要多说几句。
于是李怀义就说道:“行了行了,都别看了,就这一张,多了没有了,你们以为我这是小金库呀!”
“哈哈哈”的,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一阵哄笑.
边笑还有人边开玩笑。
薛五刚:“那不是小金库,那是金裤裆!”
张大虎:“那要是金裤裆的话,那里边的玩意不就是一根金条和两颗金蛋吗!”
武三彪:“感情怀义哥那玩意是金子做的!”
田二猛:“那可值老多钱了!”
牛四喜:“难怪怀义哥那么宝贝,原来是金子做的呀!”
“哈哈哈”的又是一阵哄笑。
这一连串的阴阳怪气的嘲讽,把李怀义整的是老脸通红,都不好意思了。
“行了,行了,这件事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了!”
李怀义把十块钱揣进兜里,用手指着还在哄笑的张大虎、田二猛、武三彪、牛四喜和薛五刚五个人,大着嗓门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