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抿紧唇角,没有理会她的挑衅。
她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也没用,毕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殷以涵绝不会深说了。
于是,她提出第二个问题:“我父亲是谁?为什么你们都拦着不让我知道?”
提及这个问题,殷以涵像是早有准备般。
她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夏小冉说道:“说你傻你还真的傻!大家不告诉你,那是因为你的出生是那么的不堪,你的出生是白幼枫乃至白家一生的羞辱!”
“你胡说!”
夏小冉顿时勃然大怒,按照她预想的,她只是不被父亲待见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耻辱了呢?
可饶是嘴上否定着,可心中某些论据却渐渐浮现出来。
为什么白徐山会不肯认她,为什么所有人对她的父亲都三缄其口,难道真的如殷以涵所说的?
她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稳住心神。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乱,可思绪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蛮般,在脑海里践踏出一骑尘埃。
殷以涵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她就知道,夏小冉的出身将会是她一生的痛!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便一阵痛快。
“对了,我不妨更直白一点,你的父亲究竟是谁,说不定连白幼枫本人都没有把握。而且,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你的生父不敢认你?那是因为他也没把握,你这个野种到底是什么来路!”
说完,殷以涵像是讲了个极好笑的笑话般,笑得眼泪都直往下掉。
白幼枫被人利用的一生,终究还是牵连了她自己的女儿。
夏小冉死死地咬住唇角,直到唇角有淡淡的血色冒出。
她捏紧拳头,拼命找理由想去反驳殷以涵,可她对自己的出生了解的少之又少,她又能拿什么来反驳呢?
顿了顿,夏小冉选择换一个问题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殷以涵嘲笑够了,也抵消了心中被夏小冉威胁的不愉快,于是她爽快地说道:“我比你知道得多一些,但又差不多,更正确的表达是,除了你亲生父亲和白幼枫的丈夫,没有人能知道得更多一些!”
殷以涵的话像是一把利剑般,斩断了夏小冉所有的侥幸。
难道……她的出生真的有这么不堪吗?
她不敢去细想这个问题,可隐约中她却认同了殷以涵的话。
为什么白幼枫要在临盆前舍弃一切逃离,为什么每个人都三缄其口?
这一切的答案,都令她不忍去深究。
她觉得一切都够了,不要再问下去了,给死去的人一丝尊严,给活着的人一丝颜面,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奇地活几天,这就够了!
可殷以涵还觉得不够,她继续说道:“对了,江熠然拒绝我的理由你知道吗?那是因为我的养父涉险害死了他的父母。可如果让他知道,你的亲生父亲也是嫌疑人之一,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殷以涵唇角挂着恶毒的笑容,还特地咬重了“嫌疑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