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医说毒都要侵入心肺了你知道吗?”
看到南宫颐这样说,秦可臻抱着斓儿,又示意孙俏抱着湛儿,蔚儿也顺从的跟她们出去了。
“你说,你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当初生湛儿斓儿的时候险些滑胎,臣妾为了保胎吃了些东西,并非毒药。”
“不是毒药?不是毒药太医会说你中毒了?”南宫颐一顿,突然又问道:“是不是有人暗害你?”
褚月涵唯恐南宫颐乱想,急忙摇摇头,“不是,蔚儿出水痘那次臣妾没注意,让水痘的湿气入体了,同之前吃的东西相撞,产生了毒。”
“可有解决方法?”
褚月涵点头。
南宫颐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方法?”
“哥哥去了云南为臣妾寻药,只要凑齐那最后一味药,就能调配解药。”
南宫颐欣喜若狂,却又一愣,问道:“兄长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中毒的?”
“在南场狩猎的时候,哥哥发现臣妾脉象有问题,臣妾告诉了他,他便去云南为臣妾寻药。
南宫颐又问道:“可是那次不告而别?”
褚月涵点头默认,南宫颐突然就有些懊恼。
他想起了是哪一次。
那日他还因为褚陌远的事情同褚月涵发生了争执,当时的褚月涵为褚陌远说好话,他心里还不舒服,却没有想过褚月涵承受的又是什么。
自己敬爱的哥哥为了挽救她的性命,只身前往云南深崖寻药,凶险至极,可他却在说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她哥哥的荣光。
想到自己的混账行为,南宫颐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不仅羞辱了褚陌远,还伤害了褚月涵,真是罪该万死。
南宫颐看着褚月涵,认真道:“月涵,对不起。”
褚月涵明白他为什么说对不起,没有说什么,一把抱住他,两人这时才真真正正的理解对方。
而深宫某处的走廊尽头,雕花木门被推开,一缕金澄澄的阳光打进来,如同金粉撒在地上。
青衣女子推门而入,便看到软榻上懒卧的女子向自己问道:“送来了?”
青衣女子点点头,软榻上的人便摆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宫人退下。
宫人鱼贯离去,软榻上的人一反方才的慵懒,从榻上的起来,伸出纤细的手指,“拿出来给本宫看看!”
青莲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张德妤,“主子说这个东西无色无味,只要同皮肤接触,就可发生作用。”
张德妤似乎有些不信,“当真这么神奇?”
青莲点头,“德妤放心,主子得来的东西定不会有假。”
张德妤嗤笑一声,“想不到郑殊还能搞到这种东西。”
虽是不屑,却还是把那白瓷小瓶小心的放在了匣子里。
青莲垂首不语,手中的另一个小瓶子硌着她,她在犹豫。
“褚陌遥常在晚膳后去东花园,今日我们便去那里同她偶遇,把东西弄到她身上。”
张德妤又懒卧在软榻上,目光看向窗外摇曳的树叶,一阵风过,树上的叶子簌簌落下。
青莲握了握手里的瓷瓶,垂了眼帘,看不清她眼中的晦色,“奴婢先退下了。”
张德妤正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之中,只是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并没有注意到青莲有何异常。
张德妤了解到,褚贤妃经常在酉时带着龙凤胎往东花园去,到时只要她将这瓷瓶里的东西沾在她的手上,不出两个时辰,她就可以与世长辞。
几乎一天,张德妤都莫名的亢奋,只要想到明日早晨醒来就可以听到褚贤妃的死讯,她就抑制不住的激动,甚至还让青莲给她温了一壶菊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