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事实是，费奕这个钦定太子，为了他那个贪生怕死的父皇，用损失最低的办法，从秦沐雨那里得到了丹药的粗略配方，还顺带戏弄了他一把。

燕绪越想越难以隐忍，但丝毫不想表现出一般人被戏耍后火冒三丈的蠢样。

他浅浅呼出一口气，不等费奕回答，径自低冷道：“既然这样，那也不存在什么约定不约定了。”

费奕闻言，一直安静无澜的神色才稍微有一丝波动。

他漂亮的瞳眸略微睁大道：“你要毁约？”

燕绪没了平时的耐心道：“你是听不懂人话？我不乐意被人那么耍，所以这个破烂约定，你自己玩去吧。”

他恼火到不行，但面上只表现出了冰山一角。

费奕听到他的话，又见他似乎要离开的样子，才不由起身绕过桌角过来道：“我没有想耍你。”

“只是我们并没有规定不能那样做，不是吗？”

费奕不懂他忽然的情绪是为什么，他看着这样冷冰冰的燕绪，和初见时一样不近人情，没来由得生出些做了错事的茫然感。

燕绪现在看都不想看他，一想到一开始的蛊毒就是这盘棋的开端，而他彼时却毫无察觉，他就对自己恼怒到不行。

但这么气冲冲地走，简直就像恼羞成怒一样，未免太蠢。

于是燕绪忍耐着冷道：“那我说得再清楚点，我不喜欢别人动秦沐雨，你把她扯进来，利用她，就犯规了。”

费奕一听见他那么明确地护着秦沐雨，长长的眼睫当即便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