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烟不想理会脸皮比城墙厚的人,不客气地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哼哼道:“也不知道偷摸着夜探了多少香闺,就是我傻才叫你骗走了。”说着急忙捂住又要胡言乱语的某张嘴,“你大哥能想通吧?”
“大哥想不想得通我不知道,但林瑾彦的脑子……还可以抢救一下。”林瑾玉轻哼一声,“若还是想不明白,这几年也白活了。”说着忽然狡黠一笑道:“夫人要不求求我?我助他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
沈灵烟斜昵他,“求你?”说着两指已经跃跃欲试地夹住某人腰间的软肉了。
“哎,夫人别,别啊,咱们有话好好说。”林瑾玉面不红心不跳地换了立场,理所当然道:“都是自家兄弟,帮他一把是应该的。来人。”
“属下在。”暗一立时现身,险些站到门外去了,生怕打扰了自家公子和夫人的雅兴。
“沈灵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们知道吧?梳理梳理给林瑾彦送去,不必顾忌,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怎么可恨怎么来。”暗一领命而去。
沈灵烟睁大双眼看着林瑾玉,十指揉捏着他的脸,忽然又使劲儿地搓,眯眼道:“这是哪个促狭鬼变的?啧,当年那个冷酷的少年一去不复返啊。”
林瑾玉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不知不觉地……长歪了呢?为了避开如此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他软声道:“夫人,夜深了,咱们睡吧?”
“你就不担心你大哥大受刺激,一个没忍住走火入魔了?”
“林瑾彦还练功夫了吗?”林瑾玉撇嘴,“我这是给他洗眼睛呢,眼睛洗好了心也不瞎了,日后才能好生侍奉父亲。”
“这又跟侍奉父亲有什么关系?”
“……”
翌日,林瑾彦神情疲惫地出了书房,屋内书案上烛台旁落了些许灰烬。
缓步走回正房时,林瑾彦在屋门前停了脚步,静默了片刻后伸手推门,却不妨屋门从屋内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文氏温柔笑意的俏脸,只听她轻声道:“爷可是累了?用了早膳再歇会吧?”
就那么一瞬间,郁积在林瑾彦心里多年的万般思绪顿时都烟消云散了,眼里只有那张笑脸,陌生又熟悉,可是心好像忽然就安定了。于是他说,“好,容我歇歇,今日晴好,晚些时候去隆盛坊,我记着你极是喜爱那儿的海棠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