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亲王殿下,我知道了该怎么做,而且这对我们和炼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平有着非凡意义。”
加文沉默一会说道,“你自己决定吧,如果有危险,我不可能允许一群炼狱生物出现在剧组里。”
“不谈这个,道具方面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大型布景也一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早点张口,不然婚礼结束后,至少我会离开瑟银一周时间。”
安东尼笑道,“新婚旅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沙文勋爵,我的那位,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都会抱怨当初我没有带她出去玩。
都老夫老妻了,真是的”
加文长叹一声说道,“真是羡慕你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我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
安东尼翻看一会台本,说道,“别抱怨了,下一场该你了,准备一下。”
在片场一直看到深夜,众人收工。
沙文这才回到蓝宝石庄园。
此时仆人们都已经去休息了,也不知道两个女孩在聊些什么,这个时候还在书房里说话,时不时还会传出一阵笑声。
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吗?
不知道费罗伦蒂诺回家以后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呢?
沙文摸着下巴,今晚难得悠闲,或许可以去贝利厄尔家族转一转。
老家伙喜欢玩阴的。
关好卧房的大门,让仆人不要打搅自己。
换好衣服后,蓝色幽芒在床上缓缓溢散。
塔兰山城。
今夜的贝利厄尔家族府邸比起以往要安静不少,没有了舞会的喧嚣,也没了刺鼻的酒精味。
仆人们早早回访睡觉,就连家族成员也都乖乖回去休息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费罗伦蒂诺在家。
他不喜欢吵闹。
按照之前从仆人那里得来的情报,费罗伦蒂诺的二女儿是最勤奋好学的一个,虽然资质一般,但很受他的欣赏。
不出意外,现在她应该正在书房看书才对。
一只黑猫悄无声息的跳上窗台,在黑暗中开着正匍匐在桌案上啃书女孩的背影。
在距离猫咪不远的地方,是用来取书的梯子。
她的身后是高大的书架。
似乎是为了彰显家族醇厚的底蕴,书架上满满当当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不时,看完了手里那本后,女孩起身,爬到梯子上开始在书架的最高处寻找相关的书籍。
突然。
她的表情变得呆滞起来。
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左手松开梯子,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砰!
摔倒在地的声音惊动了外面守候的仆人,女仆闯进房间后,看到躺在地上,身子微微抽搐的女孩。
发出的尖叫声,划破了贝利厄尔府邸夜晚的宁静。
一摊鲜血,在女孩脑后缓缓渗出,她的四肢无力的抽动,似乎是想站起来,但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从各个方向赶过来的仆人还有家族成员,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摔倒在地上的安娜。
没有人注意到对面窗台上那双碧绿的眼眸在黑暗中渐渐隐去。
第二天黎明。
费罗伦蒂诺不停地在书房里踱步,暴怒的神情让几位家仆和他的孩子,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什么意外?你们都懂什么?!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报复!安娜是一名风系法师!怎么可能从梯子上掉下去?
而且你们有没有常识?
安娜的胳膊手腕,还有小腿上没有任何磕碰的痕迹,证明她是直直的仰面从上面掉了下来。
该死的,我怎么就养活了你们这群蠢货?!”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丢在地上,因为愤怒,胸膛不断地剧烈起伏,“是谁究竟是谁?!
抓到你我非要让你的全家一起陪葬!”
这个时候,医生匆忙敲开门走了进来。
费罗伦蒂诺急忙迎过去,神色焦急道,“伊德瑞斯医生,安娜现在怎么样了?”
年迈的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命保住了,但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就算醒来,恐怕”
“恐怕什么?”
“也会终生瘫痪,她的颈椎差一点就被摔断,骨折的非常严重,可能脖子以下都没有知觉了。”
一只手握拳。
有再大的脾气,他还是没有对医生发火。
强忍着怒意,深吸一口气说道,“忙了一晚上,你去休息吧。”
伊德瑞斯叹了口气,“我真的尽力了,唉”
这位费罗伦蒂诺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就位家族工作的医生,算是整个庄园里辈分最老的那位。
就连他自己,连续三次都是被他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
虽然只是一名二阶水系法师,但费罗伦蒂诺依旧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医生前脚刚走,他就在房间里气得跳脚,指着面前的几个人破口大骂,“废物!饭桶!
被人潜入进来都不知道,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都给我滚!滚!”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灰溜溜的离开书房。
他转身双手扶着桌子,连续的大口吸气,想让捋顺自己的呼吸。
开始思考。
会是谁呢?
能够骗过家族中众多法师的眼睛,如此不着痕迹,几乎完美伪造现场的杀手,放眼整个大陆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想了好几个人,他都否定了。
因为自己和他们并无冲突,况且他们也不可能坏了规矩,自找麻烦。
突然。
他想到了一个人。
曾经默文还活着的时候,他的那位以情报和渗透能力著称的学生。
难道是沙文的报复?
但总觉的这不可能。
首先,没有人知道是他雇佣的索菲,其次,一名五阶大法师想要动手杀人,除非他用的是拳头,否则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而且如此精妙的现场伪造,和暗杀技巧,可不像是一个年轻法师能够接触到的东西。
那究竟是谁呢?
就算想破了头,费罗伦蒂诺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过谁?
竟然连续引来两次报复行为。
玩转沙盒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