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的手没再试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安静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顾零突然开口了，“你外公跟你说的那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慈小暖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居然主动的跟她说起了这个，很意外。

“我，没怎么想啊！”

关了灯，房间里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还是外面投射进来的路灯的光。各自占一边的躺在床上，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

“如果你想去，我会支持你。”他说。

从他的声线来判断，慈小暖知道，他此时的表情，还是一如即让的平淡，不带起伏。

慈小暖抿了抿唇，“顾零，一年的时间，你想浪费吗？”

“不想，但比起你的意愿和你想做的事，就都不算是浪费。”他说的很认真。

慈小暖忽地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为我考虑，也为你自己考虑好不好。”

顾零忽然轻笑，很低，但是慈小暖还是感觉了他身体轻微的颤动，像是来自心底的笑。

“为你考虑了，你过的开心，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才能开心，傻瓜。”

慈小暖：“……”

很感动，但是他不会知道，她比他更不想浪费这一年时间，一年，于她而言，太珍贵。时间太短了，她想留住他们之间，更多的回忆，哪怕是死了，也死而无憾，而不是就此浪费。

“再说吧！现在还没想好。”

但是话说回来，听到唐洪跟她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的内心真的是兴奋的。经过细想过后，又平静了下来，因为要顾虑的太多。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一热。

“额……”

顾零贸然探身过来，亲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