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姑姑听得我说此话,眼神回转,望着我,悠悠开口:“先皇后,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只一句最好的女子,便是将所有美好之词,赞美之语加注在她身上。
我想在听具体些的,可我不敢再问玉落姑姑的,因为我瞧见她眼眶泛红,含了泪,对故人的追思显而易见。
我盼了陛下好几日,今日陛下终于来了。
听到细长尖锐的:“陛下驾到。”传进宫殿中。我慌忙理了理衣袖裙摆,又让竹菱匆匆忙忙给我理了发髻步摇。
“臣妾参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我恭敬地俯首在他脚边。
听得他不悲不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起来吧。”
他让殿中的宫人侍女都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大殿中只剩下我和陛下两个人,我诚惶诚恐地站在离他坐着的木椅不远处,不敢上前。我是边远小城长大的女子,一日得见天颜,实在不甚惶恐。
良久,听得他开口:“你会抚琴吗?”
“会,只是臣妾琴技不精。”我听见自己颤抖着开口。
“那你为朕抚一曲吧。”他换了位置,移到那古琴边上,静等我上前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