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茗听得身后那人说话,脸上勃然变色,玉面人也见对面作为上坐着一个道士,他冷冷地道:“阁下是甚么人?”
不待那道士说话,冷雨茗已经站起身来,小声喊了声:“爹!”
那道士正是灵云子,他在福州一路察访女儿的行踪而不可得,这日在街头突然看见女儿和一个戴着面罩的男子在一起,心中早已不快,仔细看时,发现这戴碧玉面罩的男子很像那天夜里在百劫谷外与正一四君子、松竹梅三友混战的那几个戴面罩的神秘人物中的一个。是以一路悄悄跟随,来到了酒肆。
灵云子见冷雨茗嗫嚅着喊自己爹,心中更加有气,此时他心中既怀疑这戴面罩的男子绝非善类,又担心女儿和他厮混得久了二人关系不清不楚,是以也没有好声气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还不快站过来,和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货色厮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冷雨茗听了,脸腾地一下红了,心中好生尴尬,到父亲身边去,等于承认了灵云子的说法,认定玉面人不是善类,若不走时,见父亲此时动怒,也不敢过于违拗,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呆在了当地。
玉面人见状,起身冷冷地道:“正好,他要你过去,你便过去,咱们各走各的路,各不相欠。”说罢,起身便要往外走。
灵云子听了他这句:“咱们各走各的路,各不相欠。”心中越发认定冷雨茗和他关系暧昧,甚至有可能已有男女之事,心下盛怒,“呼”地一声,将右臂横在玉面人身前,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太过简单了些。你为甚么和我女儿在一起,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
玉面人横了灵云子一眼,冷冷地道:“哼,我偏要走,你待怎样!”
说着,“啪”地一声,右臂击在灵云子右臂上,要将灵云子推开,哪知一推之下竟未将灵云子推动,灵云子此时将内力贯注在右臂之上,内力稍弱之人只怕这一击之下自身反要被弹了出去。
玉面人与灵云子一交手之下见对方内力极强,便运内力中宫直进,一掌向灵云子前胸拍到。
冷雨茗见二人交上了手,忙在旁喊道:“爹,你别误会,他,他救过我的性命,不是坏人。”
灵云子冷哼了一声道:“凭你在江湖上才行走了几天,也知道分好坏人么?”
说罢,左臂横格,挡住玉面人击来的右掌,右腿踢出,攻向玉面人下盘。
二人你来我往,在酒肆中打了起来,桌子上的杯盘打翻在地,桌椅板凳也多有破损,荒郊野店,本就没有几个食客,见二人交上了手,也吓得早早多了出去。掌柜的和店小二吓得蹲在了柜台下面暗暗叫苦不迭,本以为来了两个出手阔绰的食客,不想却是来砸店的灾星。见这二人都是使笛弄剑的江湖人,也不敢多说,只好蹲在柜台后面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