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借着祭天大典的机会向皇上提议,要求厚葬静妃娘娘。”花想容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皇后那边竟一句话都没说,算是默认了此事。”
郡主冷笑了一声,“默认?怎么会。”
她太清楚皇后娘娘的性格,靠着手段一路上位的娘娘,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随意让步,她不反对只是因为就算反对也改变不了结果,只是白白降低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好感罢了。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花想容认同道,“骁王府和东宫已经势同水火,原先表面上的和谐恐怕也维持不住,骁王府近日定会有动作的。”
“你是说……”郡主沉吟片刻后说道,“现在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花想容点了点头。
这就是她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要开设医馆的原因。
花清锦虽然心思缜密心狠手辣,但到底分身乏术,皇后娘娘恨极了褚辰景,势必会逼着自己的儿子立刻着手对付东宫,只有趁着这个时候平王府这边才有喘息的机会,花想容的医馆不会在初成的时候就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一旦花想容得势,可就不是花清锦能玩弄于掌中的了。
“我明白了。”郡主说道,“嫂嫂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能做些什么?”
“别急。”花想容笑了笑,没有郡主那么紧张,“此事我先前就有筹划,只是找了这个机会而已,时间没有那么紧迫。”
经商可谓是花想容最擅长的事情之一,需要做什么准备她自然也心中有数,开设医馆这个想法她早就有,只不过碍于花清锦的打压,现在才是开设的最佳机会罢了。
“嫂嫂未雨绸缪,扶风佩服。”郡主由衷的感慨道。
与花想容相处的时间越长,她便越深觉花想容的可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宁愿与花清锦为敌,也不大想和面前这位嫂嫂针锋相对。
“这有什么佩服的,每人擅长的事不同罢了。”花想容的笑容很是谦虚。
在郡主或是旁人的眼中,经商多半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花想容却着实信手拈来。
说起经商,郡主不自觉的想起回了京后与平王府远远没有先前亲密的太子褚辰景。
她叹了一口气,“嫂嫂,你说太子殿下他……真的会是我们迟早要除掉的人么?”
郡主的其实生来就有些薄情,对生死看得多少有些淡然,对友情也一样,因此相比于不大能接受与褚辰景由友化敌的花想容,她接受的时间短了许多。
“我有些不想知道他和骁王府的争斗的结果。”花想容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道。
于情于理她都不愿意看到骁王府得势,可若是褚辰景顺利解决了骁王府,接下来要做的恐怕就是直面平王府了,花想容委实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嫂嫂不如先想想医馆的事。”郡主闷声说道,“这个结果能迟一天就迟一天。”
花想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先走了,你再修养几日,之后可就有事要你帮忙了。”
郡主轻轻笑着回答,“我知道了,嫂嫂放心。”
东宫。
“太子殿下。”侍卫单膝跪地,沉声禀报道,“皇后娘娘那边没有动静。”
褚辰景抬起头来,“没有动静?”
“是。”侍卫笃定的答道,“除了给骁王府传了一封信之外,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在准备祭天大典的相关事宜。”
“信的内容探到了么?”褚辰景问道。
“属下无能。”侍卫垂着头说道。
褚辰景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回话。
这也不能怪侍卫无能,皇后娘娘传给骁王府的信件若是这么容易探到才是怪事。
“近日多多留意骁王府的动向。”褚辰景缓声吩咐道。
“属下明白。”侍卫应声领命。
“东宫中的侍卫你排查一遍,还有宫中侍女,一个都别放过。”褚辰景想了想后补充道。
侍卫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想法,有些诧异。
褚辰景扫了他一眼,“怎么不明白?”
“属下愚钝。”侍卫抿了抿薄唇。
褚辰景冷笑一声,“自然是要提防骁王府的阴险手段。”
他可还记得自己的母妃是死在了多么阴毒的手段之下,在内奸之事上他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再吃第二次。
“骁王府竟敢……”侍卫吃了一惊,瞪大了双眼道,“对您动手?”
他着实不大能接受这个猜想。
褚辰景眉梢一挑,反问道,“一个是靠手段上位的娘娘,一个是我的亲弟弟,还有一个是无法无天的丞相独女,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