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嗓子不都还哑着的吗?是怕吃馒头太干了,然后特意留着给我喝的?
吴闯觉得自己又要没出息了,眼眶热的发烫,他使劲咬着嘴唇,控制住洪水猛兽般直往上翻涌的情绪。
好好的,师父!你干嘛又来关心我?
“不喝吗?”师父问。
他有点哽咽,强压下几波翻涌的情绪,才勉强觉得嗓子松快些的说了句,“你先喝几口在。”你自己不还渴着吗?你先喝吧!
气氛安静了几秒,师父轻轻哑着嗓子说了声,“好!”
随即眼前的水壶消失了,然后吴闯听见水在水壶的翻滚声和经过喉咙时的咕嘟声。
没一会,水壶又递到了眼前,吴闯接了过来。
盖子是打开的,他仰头灌了一口,喝进去的水跟他潮水般翻涌的心情在酸涩哽咽的喉咙口狭路相逢的碰撞在一起,然后双方刺穿彼此朝着各自的归宿汹涌而去。
他又一次在心里提醒自己,干嘛了这是?
是啊!干嘛了这是?
狠狠将馒头往嘴里递进去,然后撕咬下一大口,送进嘴里嚼的用力又狰狞,就像在将自己此刻无法言说的情绪通通嚼碎碾碎,然后恶狠狠的吞下肚,让它在肚子里去消化,去陨灭,反正就是不要来扰乱他那颗不知所措的心。
他浑浑噩噩饿吃到一半,居然还能想起王非那个逼也还饿着肚子,只得将那半个馍馍收在了手中,停了嘴。
“怎么不吃了?”师傅问。
“王非还没吃。”他答。
“那个王菲,你们”话锋止住,身旁蹲着的人忽的起了身,说,“算了,我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