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吴闯按下了快门。
师父决定在此地留宿,桥底下。
桥底下?呵呵!好在这已经是吴闯预想过的答案,本来想的还是以天为被地为席,现在好歹有桥遮蔽遮蔽,已经超出预期了。
公路边正好修有通向桥底一级一级向下而去的台阶,台阶很窄,刚好够一人上下。
本来师父他们就是一日一食,所以晚上当然是不吃饭的。
吴闯和王非特别想为自己的肚子叫屈,叫他们这些六根从未清净的人一日一食?
那简直是酷刑,想想徒步走了一下午,叫谁不早就饿惨了?
吴闯观察这些僧人们,想从他们的脸上或者表情上看出一点对食物对晚饭的渴求,这样也好安慰安慰自己并不是只有他和王非才有这种饿惨了的感觉,而是大家都有,大家都特别想填饱肚子。
但他发现这些僧人只是淡定的兀自闭眼打坐,仿佛这样就能忘记饥饿,又仿佛他们从不知还有晚饭这么一回事。
反正当大家下了桥,在桥底找到一片平坦又遮蔽的栖身之所后,便都一个个神态安然的进入了休整状态,闭眼打坐。
天色渐黑下去,吴闯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打坐的,他的肚子正气得跳脚跟他闹脾气,没有东西来喂,它估计是停不下来的。
他拉了拉身边被这么一天折腾下来,已经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的王非,“喂!走,趁天还没黑,出去瞧瞧。”吴闯想去河边走走。
瘫地的王非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来摆了摆,“爷,我死透了。”
得!他自己去吧!
身前的湖面静极了,仿若因为他的到来而害羞的屏息静气起来。
他定定的站在湖边,被密密的树丛环抱着,突然有种自己真的好渺小的错觉。
“咕咕”
肚子非常煞风景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