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回答“医院方要家人前去陪床”
韩俊飞回答“你去啊?”
助理还是原地站着韩俊飞思考了疑惑说“好了,去看看她吧?千疮百孔的姑娘
”
韩俊飞用力逃开袁一柔给的抓束,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度,拼命抓住生命的稻草说“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救我……救我”
面对死亡谁也不想,被袁一柔指甲划破手腕,一开始渗出鲜血,然后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韩俊飞举着手给医院看,护士长赶忙问“没事吧?没事吧?赶紧给韩总消毒”
韩俊飞坐在一旁包扎伤口问“她怎么了?不是出车祸腿骨折了吗?怎看她那般难受?”
医生低着头回答“是梅毒渗进了她每寸肌肤”
韩俊飞目瞪口呆软了全身说“快,给她用药,我出钱,快,只要能给她减少痛苦,快”
医生摇摇头说“只有安乐死,你又不是她的家属,决定不了她的生死”
韩俊飞红着眼圈祈求看着,医生说“不好意思很抱歉帮不到她,因为人体是细胞组成,梅毒已经渗进她身体里每个细胞,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韩俊飞站在窗口吹着风,树上飞来好多鸟,没有歌唱,只是啾啾啾啾啾啾啾啾!韩俊飞闭上眼睛慢慢的握紧拳头又伸开又握紧,反反复复,哭叫声慢慢的变成低吟,慢慢的听不到声音,韩俊飞红着眼睛流出泪,问“她死了吗?她死了吗?”
病房里异常安静,他转过身,医护人员拔掉她身上所有管子,用被子盖上脸,韩俊飞在她床前鞠了一躬说“请原谅我,不能抱着你死亡,因为你不是亲人,也不是我爱的,连我最爱的人死去,我都没有在跟旁,至少你,我也静静的看着你离开了,不论我们的父母,还是我们,作为你,作为我,是姐弟,还是朋友,我都义气的对你,我永远记得你肚子上的刀伤,为了我不假思索的挡上去”
韩俊飞问:“袁一柔的病怎么来的?查到了吗?我记得,她参演迪欧的蛇与裸体女人的时候,检查过身体是健康的”
助理说:“她成名以后,合约拿到手软,钱对于她来说可以用来差屁股,她请好多男公关一起快活,得的传染病”
韩俊飞说:“不知足常乐,害得人是自己啊?她的葬礼我就不参加了,也不要把她和她的丈夫熊峰葬在一起了,活着都没有那么恩爱,死了也别做冤家了”
助理说:“好的”
韩涛在客厅里看着报纸问:“袁一柔走了”
韩俊飞点点头,韩涛点点头说:“幸好她痴呆好几年了,要不然该有多伤心?我想去看看她的母亲”
韩俊飞开着车带着爸爸去疗养院看望毛绒绒,毛绒绒在太阳下打着瞌睡,感觉眼前有个黑影睁开眼看着天空,看着小鸟飞过,点下头瞬间看到不远处,韩俊飞推着韩涛缓步而来,毛绒绒的嘴里不停喊着:“涛,……涛”
激动的留下眼泪,韩俊飞说:“都痴呆好几年了,看来她对你是真爱啊?你是不是跟她谈过恋爱啊?”
韩涛看着儿子的问话说:“她深深的爱过我,我娶了你妈妈”
韩俊飞问:“可是,你爱不爱她呢?”
韩涛说:“只是觉得适合,没有继续发展,就和你妈妈结婚了”
韩俊飞说:“干嘛那么唐突呢?”
韩涛说:“当时听了你伯伯的话,不过我也是真心的喜爱你妈妈,因为我和她身份比较适合,一个拾荒的少年,与一个半拾荒的姑娘,很年轻的年纪,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你妈妈是小资生活,小商小贩的女儿,生活比我们优越多了,只是突如其来的煤炉中毒让她失去父母,让她美丽的向往,不再有生活来源,戛然而止的梦开始在那天早上,不过你外公对我还是很讽刺的,可是我还是娶了他的女儿,馄饨残渣打捞上来到点酱油醋放地上喂狗,剩余打捞上来的倒点酱油醋和辣椒油,我永远都不能忘记那段过往,也伴随着我不再饥肠辘辘将近两年,我还是感激他,他的女儿在我面前经常使性子,到改正的对我很温馨,花费了好多年,不过他们两个对我都很好,只是你妈妈比她更有学问,有素养一些,天黑了,她就不敢出门,而毛绒绒天不拍地不怕,无所不到那里都敢跑,踩着死狗死猪的尸体捡纸盒塑料,为了生活勤奋的很,你妈妈也很勤奋,她会给别人洗衣服,修补衣服,比她高雅一些,我也粗俗,她也粗俗,你妈妈相比较而言还是很惹人喜爱的”
韩俊飞就地采一株花插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