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柯倒了一杯酒递给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陈慕宁，陈慕宁只是站着，眼睛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

“看来爱卿是怕孤下毒么？”虞柯不屑地勾唇，“也罢，那就孤先干为敬。”

虞柯说着就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陈慕宁皱眉一把夺过虞柯手里的酒，仰头就一杯到肚，“臣谢君上赏赐，不过战事吃紧，城门不可无臣，臣先告退。”

虞柯的脸上泛起一抹得意地笑。

陈慕宁还没有走上几步，整个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头开始没来由的昏沉，脚软得几乎支撑不住浑身的重量，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了大殿的石砖上。

“虞柯，你对我下药……”陈慕宁支撑着想要爬起来，然而只是徒然。

“陈慕宁，孤也是无可奈何。楚云捷要你的命，而孤不过是顺了楚云捷的意思用你来换北虞都城全城百姓的命。”

陈慕宁冷笑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楚云捷这样做的原因，自己是唯一能够与之一战的人，是最后的威胁，这一计借刀杀人用的可真是精妙。

“君上，求您放过陈家那些无辜之人。”

陈慕宁念了一句，声音很轻但虞柯还是听清楚了。

“爱卿可真是忘了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无尽的疲惫一阵阵如海潮般袭来，陈慕宁无力地合上了眼睛。脑海中只剩下虞柯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自己到最后还是做了别人的嫁衣。

连最后一点点想要守护的东西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