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言倒是挺怕自己这个娘亲的,闻言只好低下头说了句谢谢。
等到把人安顿好,除了院子之后的知秋再也忍不住,跺了跺脚道:“瞧她们一个个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侧妃送她们礼物是看的起她们,竟然还这么不知好歹直言说不值钱不喜欢,真是够不要脸的!”
“我听说这周氏为了生这个梓言受了不少苦,结果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身体还不好,从小到大一直靠药吊着一条命,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一个高人才把这身体完完全全调理好,所以这孩子娇纵一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舒清冉道,“但我倒是奇怪,我打听到的消息,周氏同梓夕的关系也应当是特别好的,至少梓夕来京都这几年,隔三差五就会有一封信送过来,可是方才她们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周氏好像并不是很激动。”
“兴许人家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呢?奴婢就觉得她们没什么奇怪的呀,方才看见周氏的时候,奴婢还看见梓夕姑娘流眼泪了呢。”
舒清冉戳了戳知秋的额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叫姨娘而不是姑娘,她现在可是有正经名分的,你这声姑娘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指不定要编排我什么呢!”
知秋眨眨眼睛,“您的话奴婢一定会是听的,可是怕是殿下不乐意奴婢喊她姨娘吧!”
这个丫头倒是越来越胆子大了,调侃起她脸不红气不喘的。
舒清冉娇嗔地看了她一眼,“你啊,这段日子多帮我看着她们一点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赶快跟我说。”
知秋努努嘴,“奴婢知道了,这小皇孙回来了,侧妃是巴不得日日与他黏在一起,这等苦差事就只有奴婢能够替你分忧了。”
回答她的是舒清冉的暴栗。
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楚泊也在府上住了一个多月,令人意外的是宫里面竟然没有人来找过他,到底是皇帝不知道,还是说皇帝装作不知道,这个答案无从得知,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舒清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晚饭的时候就多问了一句,这么一问,楚泊也是觉得奇怪。
“我回京虽然是偷偷摸摸的,但是以前的好友该见的都见过了,多多少少会传到父皇的耳朵里的,父皇至今没有找我,估摸着也是不想见我,但我母妃肯定是不知道的,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鬼混不去见她,那眼泪能把我父皇的寝宫给淹了。”
舒清冉忍不住笑出声,“那你要不要进宫去见一见皇上,总这么一直瞒着也不是事。”
梓夕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舒清冉注意了一下她的神情,只见她眼神在两个人之间徘徊,看不出是否酝酿了什么坏心思。事实上她晚饭本想邀请梓夕一家人都过来的,但是周氏说自己已经被款待过一顿了,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就好,没必要晚饭再一起,所以也就只有梓夕过来了。
“我才不会去呢!我在外求学这些日子,我母妃每次给我写信无非都是哪家的姑娘年龄和我般配,哪家的姑娘才情出众,耳朵都起茧了,我这要是回去,她非得绑着我去见一大堆姑娘,你说这是怎么了,我要才学有才学,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世背景也有身世背景,可我母妃总觉得我将来娶不到媳妇似的,天天跟催眠一样!”楚泊埋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