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能在那日夺魁,是因为叶家的那怪物没有参与罢了。
他可是无法忘记那人的名字一叶临渊!
人往往畏惧未知,却又因为好奇而探索未知。
展新之对叶临渊就是这种感觉。
叶临渊,让他摸不清看不透,既是好奇也是畏惧使然,让他对叶临渊印象深刻。
唯一一次的交手是,他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剑气七段,叶临渊也是剑气七段,虽然那是一次势均力敌的缠斗,斗了很久,但是他感觉很轻松,叶临渊身上总有破绽,胜券在握。
不过之后,越琢磨,越是感觉怪怪的。
如果是别人赢得轻松,他不会怀疑什么,但是叶临渊……
那次事件之后……
不久后就被青叶斋的人带走,渺无音讯。
一青衫男子挡住展新之的路,“展少,聂少有请!”
展新之,淡然道“那个废物,要见我,叫他自己过来!”
这个人,展新之勉强有些印象,是叫李烨城中米商的儿子,和聂辰走得很近。
“还有…你挡我路了!”
李烨,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顿时双脚离地,肩膀疼痛,使得他的身躯改变了飞行轨迹,重重的跌落街角的墙壁之下。
与此同时,一把长剑的冰凉,与他亲密无间,落在他的脖颈处,让他心惊胆寒。
“展新之,别以为无念你厉害,别忘了之前是怎么输给龙傲天的!”他提着胆子,接展新之的伤疤。
收回长剑的展新之,十分平静,静的可怕。
“带路!”
李烨甚至来不及诧异,不过也老老实实的带路。
不久之后,聂家北区演武场,一大帮人围在那里。
大多都是熟悉的身影,有两人,一人身穿白色长袍却身形狼狈,跪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血。
这人在这里让他难以置信,这人就是文家年轻一辈第一人,修为剑徒七阶。
另一人,则是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废物,聂家聂辰。
此人修为也是剑徒七阶,但是因为过度贪迷酒色,致使身体虚浮,真正实力也只能算是剑徒四阶左右。
聂辰,眼圈有些发黑,着一身锦缎丝绸而制的华服,亮闪闪的,而且还是极为骚包的红色,衬出整个人张扬虚浮的气质。
“哟,展少来了!”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呐!”
他使了个颜色,身边的六个仆从,顿时散开,将他们围在其中。
文曲贤,看到展新之,“你不该来!”
展新之看他这个样子,就联想到一些事情。
“不只是我,青叔看到你这样子也会失望的。”
青叔是指文曲贤的父亲,文青山。
“我……”
“居然被这种废物,虐成这个鬼样子。什么都别说,今天这小子,不死我也得断他一只手。”
聂辰,冷冷笑道“若是以前,可能我还惧你三分,但是现在,你的修为跌落,如何还有底气,口出狂言。”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个古城年轻一辈第一人,自从那天输给龙傲天,刺激太大,你已经神志不清了?”
说完,身躯压进,罡风肆虐。
冰属性之力与之交锋,两者相聚之时,巨响回荡天地间,冰屑漫天飞舞,掉落。
紧接着是展新之,手中出现一把造型古朴的的长剑,冰雪蔓延,寒气溢出。
冰属性剑器,水寒!
为易大师的作品。
聂辰,面色凝重,暗骂展新之这块骨头难啃。跌落了修为还能这么生猛,真让他搞不懂这是什么原理。
不过,他不打算就这样,给自己下定局。
他还有所依仗。
展新之迫近,他急退,他能感觉自己身体冰凉,就连血液剑气的运行都变得迟缓。是展新之身上的寒气所致。
“还不亮出你的底牌可是会死的,聂辰。”
他看不惯展新之这么自信倨傲的样子,从来都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一直都是那样。
尽管他败给龙傲天,帝国九皇子,修为跌落。
可是从未有一丝毫的,颓丧。
垂下的手指,轻轻的勾动,周围的仆从会意,围拢过来。
一柄巨剑,挡在聂成风的身前铿锵作响,巨剑碎裂开来,那阻挡展新之的人,被震退。而聂辰因此,得到一个退避的时机。
他眼中厉色划过,有一抹阴狠萦绕不绝。
身躯中有着一股强悍的压迫感溢出,压得展新之喘不过气来。
隐约间,听到青鸟鸣啼之声。聂辰的脸颊脖颈,手背浮现若影若现的族纹。
那身后的上空更是有一头,虚幻的青鸟盘旋。
片刻之后,青鸟钻入了聂辰的体内,顿时气息暴涨。
风族族纹,青灵鸟。
修为未有变动,只是一种气势上的压制。
聂辰此时给人一种,漂浮虚幻的感觉。
展新之,感觉到不对,抽身急退,脖子发凉,顿时用剑格挡,火花耀眼,绚烂。
顿时手中一轻,是聂辰收回长剑。
下一刻,一把长剑逼迫而来,却不能闪躲。
展新之,顿时感觉整个天地都颤了一下,像是心脏有一下剧烈的跳动,整个天地都颤动,都是为了附和他的那一下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