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墨旭羽的眼中变得清明，那些烧红眼的恨意褪去，理智慢慢涌上。

墨旭羽松开了自己的手，像是看一只蝼蚁一般冷笑着，“饶过他？你觉得，可能么？”

“小羽，苏家的人已经死了，咳咳苏小哥哥也不再追究，你又何必”

“白玄月呀白玄月，你当真是白家人，和你的阿胤哥哥一个模样。杀人偿命，东景的法律不就是这般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白玄胤这般轻易地偿命的，我会让他失去一切。让他彻底堕入黑暗里，体验过我的那些痛处，然后再去见苏家的人。”

“小羽”

白玄月倒在地上，看着有些模糊的身影渐渐远离，只觉得有些什么在心底慢慢滋长着。像是病魔，一点一点吞噬掉他所有鲜活的感情，然后一点一点化作泪水溢出。

“你的意思是，主人恨白玄胤的原因是因为我爹娘死于白玄胤之手？”

听了白玄月的话，苏瑾瑜已然是惊讶到不知该说如何，心里剩下的只有那所谓的造化弄人。

“嗯，当初阿胤害死苏家人时我正在小羽那养伤，本不知道苏家被抄斩。但后来到了东景，我才知道，阿胤杀苏家一切都是因为我”

白玄月的眼中满是痛意，他知道若不是当初他将苏平成带出去交代所谓的遗嘱，也不会让阿胤碰巧看到，而苏平成的性子绝对会遵照他和自己许好的约定。

这番下来，也就促成了所谓的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