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毫不犹豫的说道,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向五爷虽然被王钟打断话头,但是心中不由的轻轻松了一口气,虽然也被称作大亨,但是他自己知道,和真正的大亨相比,他缺少了一种底蕴。同是社团出身,他真没有资本和14k一较高低。
看着王钟潇洒的背影,向五爷不由的有些羡慕,要说香江这些大亨,活的最潇洒的,恐怕非王钟莫属。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王钟回到车上,一直没有说话。汽车开出好远一段距离之后,王钟的眼睛慢慢的闭上,淡淡的说道。
“是!”
正在开车的司机的脸上流露出残忍,嗜血的神色。
“我会把事情做的非常干净的。”
“恩!”
王钟没有在说什么,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老板,我们现在回别墅么?”
司机的脸色也恢复了常色。如同平常一般随意的问道。
“给我约一下陈惠敏。”
“明天我要和他喝早茶。”
王钟思量了一下,轻声说道。
听王钟要约陈惠敏这位14k元老喝早茶,司机的面上流露出一丝诧异,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王钟的眼睛闭着,陈惠敏的一些资料瞬间出现在他的心头。
陈惠敏17岁加入“14”,当过狱吏、警察,退役后成为打遍东南亚的拳王、演员和现在的红酒商。
随着香港黑社会由百花齐放的盛世,至97回归后遭逢巨变,像陈惠敏这样一位身份跨界极多,涉猎范围极广的帮会大佬,可说独一无二。
陈惠敏是新界客家人,父亲是名航海员,母亲是主妇,陈惠敏自少爱习武,学过谭家三展拳和西洋拳击,无心向学,16岁初中毕业便停学,认识了14的朋友,觉得他们很威,便入了会。”
17岁陈惠敏报考警察,但因差几个月才够18岁,员警部不收他,他便转去惩教署报考狱警,惩教署收了他,那时候的狱警叫做狱吏。”他怎想到原来命运在替他铺砌上位之路。因为他曾当过狱吏,跟同袍关系打得非常好,帮会大哥被关进监狱,都要拜托他多关照,可在狱中少吃苦,且可享有各种福利,为陈惠敏赢得了不少尊重。
后来他申请转做员警,当时还没卧底二字,警察不会派卧底渗入黑帮,否则哪有黑钱收。”
“60、70年代的香港黑社会百花齐放,贼即是兵,兵即是贼,没人可以做清官,你不去收黑钱,黑钱会送入你袋。不可以不要,收了捐作慈善,也可以如坚持不收,便会被孤立,调去守水塘或沙头角。”
斗心极重的陈惠敏不甘于做个收入不高的警察。他申请做扫毒组,只要付五千元就可以进入,当时规定扫毒组三个月要换一批人,但这三个月内最少可以赚一万五千元。”
“那年代有很多粉档,在尖沙咀海防道一带便有几个档口,粉一包包的卖,有十元装,五元装和两元装。道友在后巷吸完毒便到附近的大排档去食牛什粉,虽然一百米外就是警署,这一带却是警察禁区,警察不巡逻,怕吓走道友,便没片收。”“派片”即是行贿
在当时当差是一门生意。
“如果懂得找门路,很容易就升职。例如外籍警司娶的是中国太太,那就好办了,买一对十多二十万的男女套装劳力士手表送给她,很快就可以升做沙展,做沙展三个月可赚几十万。鬼佬当时对外籍上司的统称虽然有权,仍要靠本地的警员,他们连粉档在哪里也不知道,所以探长收的黑钱一定多过警司。”
“任何人要开赌档、烟格都要鬼头对外籍上司另一统称批准,打算开档的人便会四处打听谁中了马票彩票,如六合彩,然后立即派人去买了中奖的马票,如马票奖金100万,会用108万买回来,送给鬼头太太,她就向外声称中了马票,黑钱便可见光。”
遇上初来乍到不贪污的鬼佬,他们会在下更后带他去无上装女舞蹈员上身酒吧,教他花钱,玩至凌晨两三点去消夜,当他玩上瘾,而每个月只得千多元人工,不够他玩和吃,他定会贪。
在hei社会百花齐放的年代,“破案率”非常高。“有一批道友专收钱替人顶罪,他们惯食皇家饭,又有安家费,坐监就他们的职业。”
港英年代,除了上亚厘毕道港督府主人外,地下也有潮州人港督。
“他姓叶,已经过身了,他是四大探长中蓝江、吕乐的收数人。他的辖区包括香港区和九龙区,被称为两港港督,蓝江、吕乐都听他的,他说给你开赌场、粉档就可以开,本来一个探长只有一个收数人,他一个人做两大探长的收数人,收回来的钱由他分给两大探员。”可见其势力。
1967年陈惠敏被警队发现是帮会中人,于是退役,真正开展他的帮派生涯。他知道要“响朵”社会之人上位,他必须轰轰烈烈的打几场架,“有时一天打两次,几乎天天打,有时十天八天才打一次,亦曾遭到袭击,被人用力劈,幸好我识功夫,把对方的刀也抢了。
陈惠敏“打得”,街知巷闻,1970年和1971年,陈惠敏连夺两届东南亚拳击赛冠军。“李小龙刚过身,电影界要找真功夫的人演打戏。”电影界向他招手,“我没有想过有人会请我拍戏,第一套电影是何藩的血爱,片酬3000元。”收入十分可观,我80年入行,月薪是1000港元。
他饰演江湖人物为观众所认识,83年在杀入爱情街中饰演的江湖大佬更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提名最佳男主角。电影没为他带来影帝宝座,却为他建立起与日本山口组的极深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