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年前,读高一的那一天,听她父亲说,发生车祸身亡了”云衡沉默的道。
原本这喜气洋洋的气氛,瞬间,也由这变失去了朋友般的信息,变成了丧尸氛围。
大家的脸颊都进入了死气沉沉中,沉默不语的呆着头,仿佛,刚刚在死亡现场中走了一回,见证了友人的离去。
悲伤如被人揍了一顿,鲜血溢出了大地中,使其染红,那失去友人的情绪,在空白空中互相交织着,泛出了它们的悲剧。
大家一鸣而起,如看了悲剧的电视剧一样,并且倾听了里面悲伤的,内心中泣不成声,因此,露出了一张失友巨痛的面具,展现了出来。
这就是目前,我五感中所感应到的世界,沉重的气氛,互相不语的时刻,似乎,众人都手足无措的状态,不知道如何活跃气氛。
“是吗?一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我就想着,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果然,她出事了。晓涵她的离去,我也很难受”我。
一个人不开心时,说的话,也是带着死了人似的语气,就比如这句话,亦是如此。
这时,酒店内的服务员给桌子上菜,然后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位置上,不知所措的动作,像不知道说什么似的。
不一会,十二道菜上完了之后,这时云衡说:今天刚董事长结婚的日子,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东西吧,不要再那么悲伤了。
“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啊?”我。
“我父亲在刚氏集团工作,因此,我就被邀请了过来啦”云衡。
随后,文羽她们几个女生,虽然言着不同的话题,但是内容却是一致的,是被他们与刚氏集体有关系的亲戚朋友,邀请而来的。
回复了我的问题后,迹敏就问我:“寄白你呢?”。
“我啊,忘了吗?结婚的人,是我母亲啊。以前你们,在医院见过的”我。
“哦,你这么一下,好像也是哦。那小希是你妹妹,你们为什么不同姓啊?”迹敏。
“父母离婚,我跟着爸爸,她跟着妹妹,于是就不同姓咯”我。
“原来如此”迹敏。
我与小希他们的关系,平淡如水一样无色无味,没有任何血缘连接。
而他们,作为我为数不多的友人中,当然也不知道,我与他们的内在关系。
而我,也不喜欢多嘴提到自己的事情,所以,也就掩饰了起来。
随后,母亲穿着纯白色的婚纱与黑色西装的新郎,一起站在了演讲台中,用麦克风主持着会现场。
从这里与母亲的距离,比如,隔着一条布满了行人的街道中,那么遥远,并且,看不太清楚新郎的样子。
“谢谢大家参加我们的婚礼,各位来宾与亲朋好友,大家都多吃一点,不要那么客气的”母亲说。
而站在母亲旁边的新郎官,很亲密的用麦克风喊了母亲的名字,也进行了和母亲差不多的宣言,让大家多吃一点之类的。
这由各式各样的人类,所组合出来的人山人海,简直就是,我内心中所恐惧的耻辱旋涡中。
而那繁华热闹的喧哗声,例如世界禁曲黑色星期天,一直散发出暗示性的旋律,让我头痛欲裂。
这一场对母亲祝福的婚礼,内心却因人类热闹的声音,给刺耳的郁闷不乐。
但是,也只能拼死拼活的忍耐着烦恼,为了不让作为朋友的他们担心,只能以一具残破不堪的身躯,伪装着安然无恙的脸颊,用元气满满的状态面对着他们。
这一场饭会,各人都在平平凡凡的气氛中,吞噬着碗中的饭菜。
然而我明白,目前这种平方又无聊的日子,只不过在太阳系乃至银河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唯有一点的是,从来没改变过,那就是,我亦是一个很难感到饥饿的废人,被人类遗忘在世间一角的废物,这一点一直是如此。
“寄白,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看不到任何情绪,无论悲伤与快乐”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