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不明所以，歪头：“所以，你仅仅凭着这样的可能性，就一直对我抱有敌意？”

盛励新抬起眼睑，扯唇冷笑：“即便我哥现如今的状态是失踪，也并不代表他就不是你害的，尤其，我们之前确认了你和灰鹰有关系，你的嫌疑，就更大了。”

“……哥？”江客的重点停顿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字眼上，她摸摸下巴，目光在盛励新立体深刻俊脸上徘徊打量，“原来是哥哥。盛队方便告诉我他的真实姓名吗？”

盛励新磨了磨后槽牙：“你不是在托付南邶调查我哥吗？他的身份你很快就会知道，不需要从我口中探听吧？”

“……你倒是知道得多。”江客蹙额，心下莫名生出一阵怪异，总觉得盛励新像在有意避讳什么，但她又不太想咄咄问人，便笑了笑，“不过，盛队倒真是个原则性强的好警察，你认识我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次开口问过我关于药白村的事，果然还是看证据说话。”

盛励新嗫嚅着唇，拿过水杯，喝了口已经变凉的白水，语气讪讪：“身为警察，这是应该的，三小姐恭维了。”

江客瞧着他不在自在的样子，眉梢一扬，喟然道：“你这拘谨的样子，和你哥可差太远了，你哥那是多温文尔雅的人，怎么有你这么个方头不劣的弟弟？”

盛励新握着水杯的手一顿：“……你和我哥接触过多少次，为什么这么评价他？”

江客盯着盛励新的眼：“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怪怪的？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盛励新搁下水杯，手指蜷曲放在膝上：“你说。”

江客眯眸：“盛队，从这两次我们彼此的接触来看，你对灰鹰好像格外关注。南邶曾经因为你针对我调查过你的档案，你是月河山附近的济县人，你父母以前是当地的民警。所以，我想问的是，你们家……是不是有人曾经参与过月河山剿灭灰鹰的那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