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手猛然一缩,撤了回去,王伦惊讶,回头看时,才知道认错了人,朝了林娘子道:“还以为是锦儿在,原来是你。八八读书,”
林娘子红了脸道:“她是累了,睡得早了。”
王伦画了图纸,正想卖弄一番,说道:“她睡了,问你也是一样,可知道我画的是哪里的图?”
林娘子仔细看了看那图纸,见上面线条弯弯曲曲,或浓或浅,有的地方标注了山川河流地界,认出几个字来,说道:“这应该是蓟州府的地图吧,看这几个名字便知,尤其这二龙山,公子不止一次提过。”
王伦尴尬笑了笑道:“弄巧成拙了,这图正是蓟州府的,王寅去时便给他带上,多半不会迷路了。”
林娘子听了咯咯一笑,说道:“这王寅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哪会迷路。”
王伦见林娘子倾城一笑,心头荡漾,只是同时想起林冲来,说道:“我这次派了王寅,却没派林教头去,你可是心有疑虑?”
林娘子见王伦提及林冲,面色渐冷,说道:“这等大事,公子必然心中有数,岂是我一弱女子能参与的?再者说,我与林教头已是陌路,他的事已然与我无关了。”
王伦很想说一句林教头心里还是有你的,话到嘴边却成了:“你与林教头尽在咫尺,早晚要相见的。”
林娘子听了这话,无以对答,没了兴致说道:“公子,早些安歇吧,我出去陪锦儿了。”说完去了外屋。八八读书,23
王伦心中多事,心思不禁想到了那耶律大石,心道这个贤弟也该向那天祚帝密呈了那计策,不知结果如何。
时至三更,金甲还没敢睡下,心中一直提心吊胆,见耶律大石进了皇帝营帐,久久未出,心道知府大人让我听从这大石林牙使唤,不知是福是祸?
今日随了大石林牙出了大辽中京城大定府,才在一处水泡子多处,见到这行在,来到这皇帝捺钵,初来时着实被吃了一吓,才晓得这插qang为营,所言不虚。
大石林牙路上便与他说了,皇帝牙帐以qang为硬寨,用毛绳连系。每qang下黑毡伞一,以庇卫士风雪。qang外小毡帐一层,每帐五人,各执兵仗为禁卫,远远望去,也有四五千人马。
皇帝牙帐南有省方殿,殿北约二里日寿宁殿禁卫法制十分森严毡车为营硬寨为宫贵戚为侍卫着帐户为近侍武臣为宿卫亲军为禁卫,百官轮番为宿直。
金甲望了哪牙帐方向,只得心中默默叨念,不时有巡夜游骑经过,只是见金甲次数渐多,都不在搭理他了。
牙帐内,既有契丹人自制的牛油大腊,也有汉人传统的宫灯照明,将牙帐内照得通明。
耶律大石立在阶下,天祚帝耶律延禧手持了密呈,正在御览,另一个人与耶律大石同站在阶下,却是枢密使萧奉先,眼见皇帝有些动心,自己却不知哪密呈所写,不仅心急。
只是想起去年两场对女真人的大败,多是与自己相关,朝中多人已是对自己不满,再要出言想问,若是不得章法,岂不是危机身份?当下顾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