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罹玑:“你都没仔细看,就能保证无异样?大长老对自己的判断过于自信了些,你有意劝我们离开,是何居心?”
冰懲笑了笑,怼道:“我话没说多少,你是如何理解成我有意劝阻?倒是你先入为主曲解我的意思,你是何居心?”
争吵不休,诛罹玑直接亮出了鬼剑,眸光隐隐泛红。冰懲不惧威胁,灵力一放,冰蓝色的寒灵之气自周身散开,所及之处冰霜覆面。
“停”贺兰司卿跳出来挡在二人的中间,然而……没啥用。诛罹玑手中的鬼剑已围了一团了黑气,冰懲的脚边也已凝出了一根根冰锥,花瓣一般包围着冰懲。仿佛站在中间的贺兰司卿一喊开始,双方的蓄力一触即发。那还得了,看两人的架势,打起来不得把小苑给拆了,届时惊动全庄,全部人跑过来看猴子戏似的围观。解释是一件麻烦事,更麻烦的是,还要大晚上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考虑到以上,贺兰司卿不能坐视不理,双臂一展,两道紫光朝二人迎面飞去,冲散了两人积蓄待发的杀气。诛罹玑鬼剑入鞘,冰懲周边的寒霜之气倏忽尽褪。
“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我?”话刚说完,心口窜上一口闷气,把贺兰司卿呛了几声。冰懲殷勤的上来帮他顺气,贺兰司卿把人推开,走向诛罹玑,说道:“既是盟友,应和平共处。”
冰懲哼了声,道:“你心真大,这个女人害死了你二爷,你还跟人家和平共处。”
诛罹玑:“大长老此言,吾可理解为刻意找事么?”
冰懲不冷不热的回道:“我没那么闲,我只知道,冷血如魔,不可信。与无情无义的魔为伍,背后定是要被捅一个大窟窿。”
“说够了没有?”贺兰司卿被两人吵得脑子嗡嗡的,冰懲素来是沉得住气的,怎么此时看他像是无理取闹的臭小子。是不是骂他骂多了臭小子,真的成了臭小子。贺兰司卿扶着头,说道:“我头疼……冰懲,火气大的话喝几杯菊花茶下下火。”
诛罹玑:“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诛罹玑:“他成心找茬,意在阻止。”
冰懲灵力一释,寒气窜出,“诛罹玑,你不但需要蒙脸,个人认为,你的嘴巴也该密封住。”
贺兰司卿充当和事佬,跑上去劝说?不,是一巴掌扇在冰懲的脑门上,带着家长似的的威严,训斥道:“臭小子,你想做什么?想打架,去找大门那只母狗斗去。搞不懂,你脾气咋那么大呢?明知火气大,就不要随随便便爆炸,咳咳咳……”
冰懲见状慌了神,“别气别气,我不说了,兰哥哥,保重身体。”
贺兰司卿扶额,露出老父亲般的委顿,还是没忍住气,横着踹了冰懲一脚。
“长灵殿主。”
贺兰司卿转首,看到诛罹玑的眼神的暗示,便对冰懲说:“冰懲,你去那边看看,我跟诛罹玑去那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