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练此术者,专靠吸取同系功力提升自身。
曾经某个家族,为了将深厚功力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便让后代吸取习得此术的前辈们的功力。
但是那些被吸取功力的长辈,会一点一点被吸食成一具干尸,在此过程中,每一天都得承受难以言喻的痛苦,浑身全靠一口气吊着,若是中途死亡,那些功力也一并消散。
后来传至某辈高人,自觉此术有悖孝道仁义,他不肯让父亲沦入痛苦,便将此术封禁。
如此一看,南宫宁恐怕正在修行此类禁术。
什么为父寻医,都是假的。
他想吊着父亲的性命,将对方的功力榨取殆尽,这才是真相!
凌鸢忍不住高喝起来:“这南宫宁简直禽兽唔”
“嘘,我的小表妹,你说话注意点,我还不想死。”魏离经知她已猜到缘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然而,相互靠近的这一刻,魏离经隐隐自她怒视的眼眸中感觉到一丝触及灵魂的熟悉。
凌鸢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慌忙甩开他的手,给了他一巴掌。
魏离经平白挨了一耳刮子,震愕瞅着她:“你!”
“我什么我,我要回去了!”凌鸢气得冷哼一声,扭过头大摇大摆走了。
而莫名其妙遭了一记殴打的某人,摸着自己的脸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却想说,这还是武境江湖传言的那般“极好男色”的女魔头吗?
他还没指控她大半年赖在他房间不走意图不轨呢!
魏离经打算给天门宗宗主开些药,便回岐山,但开完药出来,就听有人来传,他那两位徒弟,被少宗主安排的人接去吴州城中游玩了。
魏离经皱了皱眉,将手里刚收拾好的药箱重新放在了原有的地方。
恰好凌鸢进来注意到了这一幕,带着疑惑和探询来回琢磨了一番,也就知道了大概。
待南宫宁的人走后,凌鸢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挤到他面前:“这是怕他老子没两天就死了,想用正阳正午挟制你留下来啊!”
魏离经面无表情轻喃:“那便留在此处多积些功德再走。”
凌鸢听言,啧了声:“功德?我看像是助纣为虐。那天门宗宗主可真惨……”
魏离经却以一种极为瘆人的眼神睥向她:“南宫天修炼此术之时,就该意料到自己也会有今日!不过更讽刺的是,吸取他功力害他沦落至此的,居然是他最爱的儿子。诡吸术唯一的正义,或许正是一报还一报。”
凌鸢愣了一愣,惊异:“对啊,南宫天必定也修行了此术!若不然,南宫宁怎么会对他下手!”
“我虽为神医,但只能医身体疾病,他们南宫家这种变态的心灵疾病,无药可医。倒不如……”魏离经眼底掠过一丝笃定。
十天,一晃而逝。
魏离经按照南宫宁的意愿,安心留在了天门宗。
而凌鸢闲来在吴州城中也获得了很多消息。
一些没脑子的正派人士,仗着自己参与了“围杀玉飘摇”行动,便在城中茶馆四处宣扬自己的战绩。
那日乃是天门宗秘密放出讯息,邀请江湖正义之士与天门宗一同前往岐山深处截杀玉飘摇。他们一见天门宗亲自派高手出面,纷纷报名跟随。
待查得差不多后,凌鸢将这些人记在小本本上,夜间扮成女鬼一家家上门问候,吓得那些白日牛皮震天的正派,一个个屁滚尿流,跪地哀喊姑奶奶求放过。
凌鸢都快乐死了。
这群怂货,也只配给天门宗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