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比如啊，你就说，你这就是真情爆发，冲冠一怒为红颜，我保证，不少小姑娘如果听到这句话，绝对会感动的眼泪直流，完全相信。”

“那你呢？”

“我？”慕如曦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我倒是不傻，不会相信。不过我也爱听啊。”

楚千宸轻笑，摇了摇头：“那就没有说的必要了，反正这种情话我只想对你说，而且，我想说的是也能让你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真话。”

“……现在的话不就是了，完了，好感动。”

慕如曦已经傻傻的分不出真假来了，不过嘛，听着真的好舒服啊，喜欢。

皇上皇后在皇宫大肆秀恩爱，惹得宫女太监纷纷侧目，甚是感慨。真的是够了啊，还让不让人好好干活了！

不过慕如曦和楚千宸对此，完全没有半分觉悟。

“皇上抱。”慕如曦眨了眨眼，拉着他的衣袖卖萌。反正楚千宸已经是他男朋友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可以放心的当一个小姑娘，偶尔作一作了。

真好。

楚千宸打横抱起慕如曦，慢悠悠的往佛堂走去。

眼前人是心上人，这种感觉，其实还真挺不错的。

佛堂里，宁待雪跪在佛祖边上，难得很安静的抄着经书。说起来倒也是可悲，女人前十几年靠父母，剩下的大半辈子都是靠夫君。怎么可能不想当个寻常女子，就算不宠，也能日日盼君归。

可她不能。她是家中庶女，前半辈子处处被比较，被欺负也就算了，如今呢？被迫被送入后宫，而且，她连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机会都没有。

是间谍啊，从始至终，她都是为宁府而活，为宁家而活，自己却连大胆放纵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去它的美人计，连碰都没碰过她，何谈恩宠？

宁待雪抄着抄着，眼泪就慢慢滚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写好的字被泪水弄坏，索性用袖子挡住了眼睛，哭了起来。

自己过得可真窝囊，什么都不敢。她相信，这次楚千宸这么说，就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楚千宸，她可从未怀疑过。从嫁过来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是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星辰。不管他是方面的辰王，还是如今的圣上，都是不可质疑的。

想着想着，宁待雪忽然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羡慕沈依兰，也羡慕慕如曦。

一个是家中的嫡女，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上，就算没有宠爱也无忧。

一个是当朝的皇后，这么多年来，被皇上这般恩宠的，也只有慕如曦一人。

为什么好事都被别人抢去了呢？

宁待雪心中难受，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宁嫔娘娘。”小宫女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着急。“多年的恩情，皇上未必会重罚您的，何必这么悲观呢？万一……”

“傻子，不会有万一的，我这是自作自受，也不奢望他们轻罚，又何来悲观一说呢？”

小宫女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不说话了。

“妹妹何必说这些丧气话，帐是可以一点一点理的，只要坏事做的不够多，就不会死的。”慕如曦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