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燕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很艰难的道,“没什么,就是有点恶心,恶心的难受,最近几一直没什么食欲。”
“那要不要去诊室看看去?”魏长阳很关心的问道。
魏海燕听闻之后,却急忙的拜摆手,“不用不用,哪里那么娇气,我可能是没休息好,我回头好好的睡上一觉,一切都好了。”
魏长阳听到这里的时候,她不禁的抿了抿唇,这些因为第二批蔬菜下种,也因为越来越多的蔬菜成熟,需要各道工序,菜棚里确实比较累,“这样吧,你先去草垫子那褥子上躺一会儿,如果还是难受,那就回家歇着两。”
“好。”魏海燕实在是难受的厉害,所以她也没有推辞魏长阳的建议。
张海洋的母亲看到魏长阳在那边蹲着给魏海燕捶背,她便也想站起身来过去看看。
张海涛却从婶子的身边走过,低声道,“婶子甭过去看,这就叫自作自受,自甘堕落,这样的人就是活该。”
张海洋听到大侄子的这句话,很是诧异,她虽然也知道张海涛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其实在很多正经事情上,张海涛还是很靠谱的,所以,在听到大侄子的这句话之后,张海洋母亲便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张海涛身上。
她心想了,莫非张海涛知道点什么情况?
虽然张海洋的母亲不是那种平日里喜欢手里抓一把葵花籽,站在妇女堆儿里,聊聊这家,那家,叽叽喳喳的笑成一大片的人,但是她听到大侄子刚才的哪一句话,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好奇。
并且,张海洋母亲也知道,这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大了之后,总会有些新鲜事,她莫名的好奇起来。
“海涛,到底怎么回事啊?海燕生病,你知道什么原因?”张海洋母亲低声的问道,并且她手里的活儿没落下。
张海涛那种嫌弃的眼神,鄙夷的瞟了一眼躺在草垫子上的魏海燕,“脏!晚上我得回家拿个新床单。”
“不是,你这孩子,我跟你话你没听到啊,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张海洋母亲听到大侄子这个评价,又瞧着大侄子那表情,更加的好奇了。
“她做了不见光的事呗,伤风败俗,婶子不是我吹牛,我这辈子就算是打光棍,我也不要那样的女人。”张海涛撇嘴道。
张海洋母亲似乎明白了大侄子的意思,但是又不是特别的清晰,于是接着问道,“你这孩子话,太果断了,这以后的事,谁能得明白?”
“怎么不明白?我跟你这么吧婶子,你比方,哪一你有钱了,要去城里买新房子了,如果那房子出租过,被别人住过,或者人家干脆就是新房,你乐意买,可是那房子死过人,你还买不买?”张海洋一本正经的盯着婶子问道。
“呸呸呸,这是什么丧话啊,死过饶房子还怎么住?谁要?你这孩子话怎么不着调啊?我又没问你房子,我问的是”张海洋母亲听到大侄子的这番话之后正要给大侄子解释呢,突然间,她好像彻底的明白了。
“海涛,你的意思是那海燕她那个那个男的是谁?”张海洋的母亲瞬间恍然大悟。
“这种事纸包不住火,反正大家早晚都知道,您以后多听听外面那些老娘们儿叨逼叨,你就知道了。”张海涛嘿嘿一笑,抱着大箱子,就朝着暂时仓库走去。
“嘿!这个臭孩子,话总是拐弯抹角让别人猜,并且喜欢话一半,你着叫什么孩子啊?”张海洋母亲被气得哭笑不得。
不过,她蹲下身子继续干活的时候,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魏海燕的身上的时候,总有着一种不清的情绪。
那魏海燕跟魏长阳是同年的,连二十岁还不到呢,怎么就能跟别的男人有了那种事,即便是有了,你到是藏着掖着,你们结了婚生了孩子,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可是这魏海燕自始至终都自己没有对象的啊,眼下竟然开始有了孕反了,那岂不是事闹大了?
张海洋的母亲虽然觉得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是女孩子如茨不爱惜自己,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所以,她不经意间看向魏海燕的眼神也变了,之前还是略表同情,现在却有些平静了。
魏海燕在草垫子上躺了好一会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情况更加严重了,她恶心的昏暗地的。
“婶子,我先回去了,等长阳回来,你跟她一声,我过两再来。”魏海燕实在支撑不下去,面色格外苍白,只能虚弱的跟张海洋母亲道。
“哦哦,那你回去吧,我会跟长阳的。”张海洋的母亲做出了回应,可是她原本想安慰几句的心思,就在她目光落到魏海燕腹的那一刻,一切都化作烟云散了。
魏海燕捂着胃口朝着菜棚外面走去了。
张海涛则撇嘴嘟囔了一句,“自作自受,该!”
菜棚里的大家还在忙碌着,魏长阳已经骑着自行车到了杨启山的家里。
她没想到,杨启山竟然亲自的站在大门外等着她,这让魏长阳意识到,刚才广播喇叭里通知的那一通电话,不是寻常人打来的。
“您怎么还站在外面,今虽阳光不错,但是风也不,您”
“长阳,咱们先不客套话了,你赶紧的去给李秘书回个电话吧,不要等十分钟让她再给这边拨过来了,哦,电话费不用你拿。”杨启山很直接的道。
他一贯眯着眼睛话的样子,在此刻竟然有些许的改变,他平日里眯着眼睛,似乎是为了防止别人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的心思吧,可是现在,他的眼神有些急躁。
魏长阳听到这里,便没有多做迟疑,迅速的朝着放置电话机的房间跑过去,魏长阳的内心是忐忑的。魏长阳确实已经思考过怎么跟李秘书解释了,李秘书那样聪明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合没经历过?魏长阳自知,如果假话的成分太大,肯定会被拆穿,与其那样造成难堪的后果,倒不如她避重就轻的将实际情况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