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直有些微凝的墨眉终于舒展,他嘴角轻佻地笑了笑,“这点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你哥哥的画,你还是想自己完成?或是想交给我?”他问她。
宋清晚低着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回答他说:“我本来觉得想要学习绘画除了想帮皓宇哥完成画集以外,它也是我儿时的梦想之一,所以我才那么努力急切的去做这件事情。
可是这两天让我又对过去重新思考。
我想我一直都应该是在以此来减轻我心里的亏欠。
现在,只觉得好像对任何事物都不应该太执着。否则它可能就会变得执拗,然后累的是自己,伤的也是自己。
我其实是一个总爱把自己推到墙角的人,但我又是没有办法的。
很多事情就是找上了你,你必须得去经历去承受。
而且,有时候你仔细想想,我们每个人好像都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把很多事情都看的太重要,然后紧张兮兮的过日子。
其实都没什么重要的。
我想帮皓宇哥把这个画集完成,我也和过去的我告一段落。
真正开始生活。”
宋清晚将视线从餐桌上的青豆盘移开,抬眼看对面的男人。
微笑说:“我想把画集全权交给你来完成,我觉得皓宇哥应该也会赞同我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