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风捧起她的脸,看着暗黑的水眸,“那我们以后也要一直这样每隔一段日子就要分居一段时间吗?”
“以后可能就不会这样,我只是现在想单独待些日子。”宋清晚做着底气不足的解释。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会这样,一遇到心理上很难承受的事情,就要一个人躲起来消化,什么时候把自己说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见人。”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只随时会攻击人的炸毛火鸡一样,谁在我身边我看谁不顺眼,你非要留下当出气筒吗?”宋清晚有些无奈地大声对他说。
年子风却笑了,“为什么不行,我小时候可是职业干这个的,我父母亲可是一直都拿我当个又爱又恨的出气筒养大的,你找别人肯定没我来得专业。”
宋清晚沉默片刻,用力抱住他,“对不起,子风。”眼泪打湿了胸口处的白衬衫。
“两次了,我数着呢,等你心情好了,再找你算账。”他搂着她的腰,俯在她耳边轻声说。
宋清晚仰起头来看他,不解地问:“什么两次了?”
年子风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珠,亲了她两口,叹气说道:“真是不长记性呀,看来我得找个法子让你记忆深刻。”
宋清晚突然想起,语气喃喃着应:“我知道,我下次改口说你活该,行了吧。”
“嗯……”他好似认真考量了几秒,然后点头,“行吧,暂且同意。”
宋清晚嘴角不自觉微扬,靠在他怀里,“切,什么嘛。”
年子风看夫人心情好转,接着问道:“炸毛的火鸡这个形容词你哪儿学来的,挺合适你刚才的状态。”
没有沉默,宋清晚直接回答,“这是皓宇哥以前经常形容美珠姐的,她一向脾气火爆,生起气来谁都惹不得。记得芳芳阿姨还在世的时候,美珠姐一生气,芳芳阿姨就告诉我们白美珠又变身火鸡了,都暂时离她远点……”
她又哭又笑的和年子风讲了很多过往,从厨房讲到了客厅沙发,后来又被他抱回床上,不知什么时候说着说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