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华灯初上,旖旎着细碎的月光。
世纪1988二层包房里,肖客一副老板架势地坐在沙发上,脸上依旧平淡无波的喝着手中的香槟,看不远处两位美女劲歌热舞地纵情表演,坐得稳如泰山。
白杨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电话,一屁股坐到沙发一角。
肖客眸子扫了他一眼,“年总不来?”
“可不,我这也会赶点,估计正好赶上俩人还没办事。不然我这电话都不带接的。”白杨一脸意味不明的笑着说。
肖客早就习惯了此人的满口浪言。
“没想到我们仨,到头来是如今的这种关系。”他不禁感叹。
白杨难得敛起脸上的玩味笑意,目光沉冷,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两颗烟,递给肖客一支,“世事太难料。”他叼着香烟说。
打开火机,肖客凑过来。
“咱俩还好,就是疯子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白杨将口里的烟雾一点一点轻吐出,恍然入旧梦……
风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成为疯子的?
应该是白杨18岁那年在法国陪同父亲与当地珠宝商洽谈合作的时候。
他邀约半月前来巴黎读书的老友一起出来喝酒聊聊天。
年子风迟到了几分钟,进来就扔下一句炸弹。
“你来得挺是时候,我明天去以色列。”
就这样,白杨再见到年子风时,已经是一年后。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机场,白杨看到远远的熟悉身影,比以前黑了,更壮了,好像也长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