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车的滋味还真不好受,走的慢,路还不平,这一路颠簸,还要大太阳的晒着!谁说敞篷车舒服了?这给我风吹日晒的!
我皱着眉头,心里实在憋屈,问樵松子:
“老先生,还有多久呀?”
“还早着呢!咱们这不休息的赶一天的路程,到了黄昏,应该就可以到山脚了!”
还有一天的路程,我快要哭了!我哭丧着脸,问道:“老先生,我们慕家虽说不是那种富甲天下的人家,可是,也不穷呀!你治好了我的病,在慕老头心里,也算是大功了!你怎么不趁机向他讨辆马车?或者有匹马也行!这牛车走的慢,还一路颠簸!真要走一天,我这身子可吃不消!”
樵松子爽朗大笑了几声,笑说:“哎呦,茵儿啊,茵儿!我樵松子这有手有脚又能走的,要马干什么?这牛车呀,也是为了照顾你,才向你父亲要的!”
什么?那,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我嘟着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后说了一个字:“哦!”
樵松子闻言,又笑了笑,又说:“你呀,身体太弱了!这小小的牛车这点颠簸都受不了,哪天真让你骑上马,你肯定哭着喊着,再也不骑了!”笑话我!我还真一时无语了。
我顿了顿,想到一事,又问:“老先生,之前听你说过,你下山是为了拜访一位好友?”
“是!我听说他在秦国,想着这个好友好长时间没见了,就去寻他喝酒!可是谁想,等我到了他住的客栈,他却叫人带句话给我,说他走了,丢下一句话,就这么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一听,笑了,“是,是挺气人的!一个酒坛子去找另一个酒坛子,本想一醉方休,却眼巴巴的看着人去楼空!确实可气!”
樵松子仿佛找到共鸣一样,激动说道:“可不是嘛!”可是,樵松子突然一顿,仔细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我怎么听着,你这是变着法的嘲笑我?”他又顿了顿,突然大笑,说:“你这张嘴呀!厉害!厉害!”我哈哈大笑,可开心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樵松子说:“包袱里有干粮,饿了就吃点!”
“好!”我爽快答应了,打开包袱一看,所谓干粮,就是些饼子!粗糙难以下咽!我为难的说:“这些饼子,能吃吗?”
“能吃!能吃!”樵松子又笑了。
我吃的牵强,可是不吃,又会肚子饿,虽说难吃,可是,有吃的,总比饿肚子好!饿久了,难为我这胃了!想我张芸在二十一世纪,因为没按时吃几顿饭,胃就痛得我直冒冷汗,现在,我可不敢乱来了!
这一路的折腾,都快黄昏了,来这个村子干什么?
樵松子对我说:“茵儿,下车!”
我从车上下来,走上前,问道:“老先生,咱们是在这歇脚吗?”
“咱们已经到山脚了!”
“山脚?哪座山?”
“樵山!”
“我从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