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的,不过那是上古的禁术了,且法子十分残忍,为天理不容,你还是别知道了!”
屋里那条小蛇病了,我当它走了,这么几日没出声,谁料想已经昏在了墙角里,哎哪来的小玩意儿,这么执拗!
韩婵子去人间讨药石。
那小东西昏昏沉沉的说着胡话:“不,不,别,……我不!”
“我不走!”
“我……我,我喜欢……!”
额,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熬好药,好不容易喂它喝下,我坐在床边,婵子问了一句:“当初你为何留下这小蛇!”
为何留下它?我哪里要留下过它呢?人生聚散终有时,相遇相识不过缘分,到时候了它也会走的,和你一样!
我点了点睡过去的小脑袋,随口回答:“难得见到生的如此好看的蛇!”
韩婵子终究是要走,他说过,他毕生所想是到天界当一名乐师,一辈子吃喝不愁。
果然最后还是要留我一个人了!
屋顶上,他喝着酒说:“等我走了,有这小蛇陪着你,我也放心”
小蛇精病刚好,从屋子爬上来,安静躺在我手心。
“天界有什么好,这里留不下你么?”
头一次,我居然不舍起来。
“我毕生所想,就是做天界的乐师,你曾应我的!”
对,我答应的,等他技艺纯熟,就让他去天界完成他的梦想,可是,可是……我,真的舍不得!
临行前,我破开结界送他。
皑皑白雪,他走出约百尺远,忽然回首:“若我能回,你,我,我,可否,可否能……”
结界严丝合缝的合上,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娶你!”
小蛇精的语气十分不悦!
“什么?”
“那日结界外,他说他想娶你,还说娶你才是他毕生的梦想!”
“那他为何还是走了?”
“他让你留他,但你没听见!”
“那你明白,为何不说?”我有点生气。
它恨不得立在桌子上,盯着我,一字一字清清楚楚:“不想说!”
这玩意,长得黑,心也黑!
不过,娶我是什么意思?我所想的只是求他留下来,弹琴给我听就好啊!
人尝到甜的滋味,就再吃不下苦,我亦如此,韩婵子走了,我又恢复往日少言寡语的样子,小蛇精看我整日郁郁寡欢,自己找来许多笑话,讲与我听。
“你讲的一点也没有婵子生动”我嫌弃道。
夜里,心疼病犯了,再没人于夜色里会抓住我的手,屋顶上,没人陪我喝酒,人间的美食佳酿我也尝不到了,屋子里那么冷,也没人会生火了!
大战归来,也不会有人等我。
我没了那个想着,盼着,念着的人了一颗心空落落的,令人难受。
我觉得我病入膏肓了!可,得的什么病,我又不知道。
“难道,在你眼里,我真的那么不如他?”
我吸了吸鼻子,从胳膊里抬脸看着它,细细长长的身子,黝黑黝黑的,明明是条蛇,偏还生了一身的鳞片,细长的眼眶里眼珠子看着我,大概是俯视的原因,把我一张脸都看变形了,一点也没有婵子眼睛里那样赏心悦目。
看着看着,越想越委屈。
“你,你,你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