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说道:“我们家老爷知道他们家有一把名剑,只要将这把剑交出来,我们就可以放过他!”
乔鸿书回头看了一眼秦炎,见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立刻回应道:“这里没有什么名剑,你们搞错了!”
“你!”
那奴仆作势欲打,谁料身后有人喊道:“住手!”
听声音是一位女子。众奴仆分开道路,让女子走到前面来。
“你还好吗?”女子问道。
秦炎不认识她,只好不说话。
“你若怨我也无妨,毕竟是我提出退婚的,伤了你的面子。”
一旁跟上来一个丫鬟,此时却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小姐,他在众人面前折辱你,让你下不来台,还拒不道歉,你怎么还替这种人说话。”
“闭嘴。”女子斥责丫鬟。
秦炎说道:“既然事情过去了,那就让他彻底过去吧,我不再怪你,你也不要缠着我,更不要谋夺我家传之物。”
“那把剑……”一提起那把剑,女子也不能平静,连忙劝说道:“那把剑的确不凡,不说在这小小的海涯县,便是拿到洛阳去,拿到长安去,也是一柄一等一的宝剑。可你想过没有,凭你的实力能够护住它多长时间?此剑既然已经现世,必归有德之人,伯父伯母因何惨死,你还记得吗?”
秦炎猜测了一个大概,想来便是这具身体的父母无力护宝,被人谋夺宝物,丢了性命。
“我护不住这把剑,你便能护得住?”
“我们孙家……”
秦炎抢话说道:“你们孙家不过在海涯县里逞英雄罢了!外面世界何其广阔,如同大海一般,孙家充其量就是海里的一座小岛而已,根本不能让我遮风挡雨。这些年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早已明白,能为我自己遮风挡雨的只有我自己!能护住家传宝物的,也只有我自己!”
他这一番话慷慨激昂,让乔鸿书鼓掌叫好:“说得好!三弟!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有志向的人!你放心,我背后的存在是一座远比孙家大的岛,足以让你歇歇脚。”
“多谢大哥。”
女子并不讨厌这个曾经的未婚夫,她再次劝说道:“我不清楚你认识了什么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他究竟是要帮助你,还是谋夺你的宝物。”
乔鸿书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徐钰突然喊道:“住口!我们兄弟三人义结金兰,情比金坚,哪里容得你来挑唆!”
女子道:“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认同,毕竟你的性命是你自己的,你的宝剑也是你自己的。”说完,女子带着一众人离开马行,没有回头。
乔鸿书立刻说道:“我们赶紧挑马,连夜离开海涯县。”
秦炎收拾心情,立刻去挑选马匹,他在北方边境待过一段时间,懂得如何挑选马匹,片刻便挑了一匹,只是海涯县是小地方,这匹马只是堪用而已,算不得神骏。
“我们走吧!”
三人付钱离开马行,他们没有什么行李,只在路边买了许多干粮,秦炎估量这些干粮的数量,想来乌云楼总部必在一处偏僻所在。
秦炎与他们出了海涯县城,乔鸿书认准方向,当前往西方狂奔而去。
三人认定,孙家必定不会放过秦炎,错失宝物,必定追杀三人。
乔鸿书自认实力不错,不惧区区孙家,但他不太清楚徐钰与秦炎的实力,若是缠斗起来,难免护不住这两位弟弟,只好快马加鞭,赶往乌云楼总部。
三人狂奔一夜,凌晨时分,这才进入一片密林。
乔鸿书说道:“我们跑了一夜,应该不会再有追兵了。暂且好好休息,待天亮时,进前面的县城。”
三人答应下来,不一会儿,乔鸿书与徐钰都睡熟了。
秦炎困得不行,可怎么也不敢睡,这处密林实在是一处上佳的伏击偷袭之处,孙家怎么可能浪费这最后一次机会。
他认定,孙家必有埋伏在附近,时刻会亮出獠牙!
秦炎躺在地上,靠着树干,看样子是在睡觉,似乎睡得熟了,可实际上,他一直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就在天将将亮了的时候,秦炎也觉得一阵迷糊,正要挨不住睡过去,却听见一阵脚步声,正往他们这里赶来。
来者足有十人,看样子皆是修炼过的武者,实力不知深浅,他们掩藏行迹,可还是被秦炎发现。
不知道周围除了这十人之外,还没有没有其他的人,秦炎只得忍住冲动,暂且不作动作,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