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到底想要说什么?”
白楚生被他弄得很是混乱,眼前人的口气并不像是白树堂与自己说话时应有的口气。他在自己跟前,总是威严十足,如今却是如同卸了甲的战败将军,连同威严都没有了。
“楚生,你去接若潼回来吧。”
白树堂道。
“你说什么?”
“若潼去了华朝,她一定是调查自己的身世而去,华朝有多危险,你应该是知晓。”白树堂道,“我听闻,圣上已经许久不曾上朝了,对外称自己有了重病,不得理会朝政。将所有事情交给了大皇子处理。但你们骗得过旁人,骗的过老夫我么?圣上这是去寻若潼而去了。”
“……”
白楚生没有反驳。
他心头清楚,白树堂既然在他面前说道这些,这代表着他并不想害白若潼什么。
“你为何要突然与我说道这些?”
“因为我老了,”白楚生话音刚落,白树堂就道,“人只要一老,便是会想起曾经做的傻事。我曾经亏待了你们,我虽然也有委屈,虽然心头也有伤痛,但我忘却了一件事,你与若潼二人,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