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就知道，那人，完了。

几个党派的头头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谁的人？

何卿晏看得一清二楚，抿唇一笑，真是应了那句话，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看看，前些日子还你放暗箭，我丢明刀的几派，这会儿合作得挺愉快的嘛。

何卿晏还欲说什么，阴言凰已经恢复在众大臣面前的冷酷君王的模样。

他站起身，握着何卿晏的手，冷声道：

“不知道是哪位爱卿的门生？”

大周从某种程度来说，虽已经实行了科举制，但察举制和九品中正制还是多多少少存在在骨子里的。

原属秦王阴惠檀一系的秦岑鞍跪着出了列。

何卿晏看了半天想起来了，秦岑鞍，是阴惠檀养母已故的秦德妃的亲弟。

当时阴惠檀被爆出是下毒之人，还被泼上种种污水之时，这位秦大人出了力没有何卿晏不知道，但是，阴惠檀与前世，与之前相比，一句话形容最合适不过

不可同日而语。

阴惠檀早已过了天真以为其母妃崔淑妃是因为天花而死的年纪，现在的他，宛如一匹狼，随时可以反击阴言凰。

阴言凰与阴惠檀感情如何，她现在不知道，不过，那日在容王府的人中有秦岑鞍的人……那，阴惠檀？

何卿晏看向阴惠檀跪的方向，阴惠檀垂着头，看不到他的神色，许是注意到何卿晏的目光，遂抬头与何卿晏对视。

阴惠檀眼中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在聚集又消散，消散又聚集，何卿晏蹙眉，出于礼貌点头示意又转回头看着秦岑鞍。

“五弟，朕记得秦大人是你的人吧。”

这话说得比何卿晏还直白。

阴惠檀俯首：“是。皇兄好记性。”

“是吗？那就好，你的人，朕就不管了，你看着办。”

阴惠檀应了。

气氛沉寂下去了。

何卿晏余光一直盯着被摘了乌纱帽跪在一旁等待被蒸熟的程达身上，见程达面无惧意，也不由对其竖起大拇指，真男人！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