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禾渠领命而去,何卿晏看着花案上的兰花,轻轻呼出一口气。
现在想来,当日她的确也是不对的,阴言凰爱她,她亦爱阴言凰,只是爱得没有阴言凰那么深沉罢了。
说到底,他已经为自己改变了太多,这么一想,阴言凰那日坦白之时的一句话不经意窜入她的脑中
“所以,他披上一个名为“伪装”的皮,在她面前装作温柔解意的模样,要不是她还会露出惊惧的表情,他都以为自己成功了。”
他这么恣意,却为了她宁愿披上那伪装的皮。
她呢,不过是自愿为他留在这世间最精美贵重的金丝鸟笼中。
他不希望别的人,别的物吸引她的目光,他渴求,渴求她的目光能永远停留在他身上,而不是为了与他毫无想干的东西而浪费他费尽心机夺来的时间。
什么“卿卿喜欢的,我都喜欢”“我想要和卿卿有我们的孩子”“我喜欢卿卿喜欢的”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留下她而已。
她清楚不过。
庭棠说,他爱她,爱到骨子里,爱到尘埃里,爱到迷失自我,爱到疯魔不活,爱到……无能为力。
她通通都知道啊,所以,这一次,服一下软又怎么样呢?
殿外,禾渠恭敬的回禀轿辇已经备好。
何卿晏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灿烂的阳光,扬唇一笑,她早啊,就想好的,要和他过一辈子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太监的唱声,众人这一刻只觉得何卿晏恍如天神降临,是来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