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晏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站在他刚才站的地方正看着他，不说话。

“卿……卿……”

阴言凰迟疑的叫了声何卿晏，他不确定自己内心刚才的阴暗想法是否被何卿晏看出来了。

何卿晏依旧没说话，反倒是愈发平静，平静得让阴言凰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卿卿！你听我说，我不是这样的人的，我只是太在意卿卿了！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阴言凰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何卿晏一气转身就走，只敢用可怜巴巴眼泪汪汪的眼神看着何卿晏。

何卿晏看着阴言凰，侧头看了一眼不知名的地方，才转回头看着阴言凰，轻启朱唇：

“窦武字游平，安丰戴侯融之玄孙也。父奉，定襄太守。武少以经行著称，常教授于大泽中，不交时事，名显关西。延熹八年，长女选入掖庭，桓帝以为贵人，拜武郎中。其冬，贵人立为皇后，武迁越绮校尉，封槐里侯。明年冬，拜城门校尉。在位多辟名士，清身疾恶，礼赂不通，妻子衣食裁充足而已。是时羌蛮寇难，岁俭民饥，武得两宫赏赐，悉散与大学诸生，及载肴粮于路，丐施贫民。兄子绍，为虎贲中郎将，性疏简奢侈。武每数切厉相戒，犹不觉悟，乃上书求退绍位，又自责不能训导，当先受罪。由是绍更遵节，大小莫敢违犯。”

阴言凰听何卿晏背诵古文，先是一愣随即又惊又喜。

这是后汉书窦武传中的开头和第二段，第二段是“重蹈覆辙”一词的出处。

卿卿，这么念，是……

“阴言凰，我明白了。”

阴言凰压下心中的喜悦，哑着声问何卿晏：“卿卿，明白什么了？”

这是在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