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什么,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袖善舞,可以游走在刀尖之上,徘徊在激流之中?你的儿子在我府里当差,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是他为难。”吕布的话已经非常重了,在这廊道之中,百官虽然不在一起,可廊道谧静,声音足克传扬很远,吕布方才的责难,必然很快就会传扬开来,只怕又将是一场风波。
钟繇吓得脸色惨白长跪在车前道:“臣对晋王的衷心地可鉴,朝堂之上只是一时糊涂没有领会晋王的深意,以后绝不会再樱”
吕布却并没有做声,称这车辇飘然远去。
高柔搀扶起一身冷汗的重要,见他依旧脸色惨白,高柔叹了一口气道:“元常何必如此,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晋王方才这番话明面上是对你的,可其实是在警告我。”
钟繇一愣道:“此话怎讲?”
高柔道:“你也知道,我与陈群等大人都在科举之事上与晋王有不同的见解,因此陛下也经常遣内侍拉拢我等,虽然我等不会因此而转投皇室,可在晋王心中,明显是一个心病,他一定认为我们与陛下暗中有往来,这番话不就是在警告我吗?长袖善舞尤其是你一个王府走狗该有的评价?”
“你才走狗,不过你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我也要劝你一次,你你们的家族已经那么强盛了,怎么还想要从晋王的口中夺食,你看我,家兄多次来找我,让我劝谏晋王收回科举令,都被我骂回去了,这时什么时候了,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若还想以一己之私而废国家,将来必是民族的罪人。”
高柔原不过是安慰钟繇两句,没想到他竟然顺杆子往上爬,还教训起自己来了,顿时没好气地道:“难怪郭汜你是马屁精,我看他的一点都没错。你自己保重,告辞!”
“文惠兄慢些走,咱们再聊聊。”看着高柔气急败坏的背影,钟繇不禁开怀大笑。
却吕布的车辇一出皇宫,便有刚刚回朝没多久的女婿严超等在皇宫宫门之处,一见吕布车辇到来,就几步奔上去。
吕布老远在宫中便看到严超在宫门处张望,一脸的急切神情,必然有大事发声,否则以他沉稳的性格,绝不会这样失态。
“发生了生么事?”吕布问道。
“烟花院发生了火灾,整个烟花院被夷为平地。”
吕布大失所望,烟花院是他辛苦经营的重要资本,如果能够成功配制出黑火药,那么就能够有效的使用火药包,制作史无前例的炸弹,不论是攻城陷阵还是挖矿开山,都将是非常有用的一件武器,既能够大大的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也能节省人力物力,提高攻城和生产的效率,如今起火爆炸,多年来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各位炼丹师可还周全,颜磊怎么样?”吕布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些被他召集而来的炼丹师的情况,这下最重要的始终还是人,事没有做好可以重新做,人要是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尤其是像炼丹师这样拥有专业特长的认识,化学在古代恐怕也就这些炼丹师有所了解吧。
“都还好,只有一名姓黄的大师被丧生在火海之中,颜磊院长当时在休息,没在炼丹室因此逃过一劫。”严超如实了火场的情况,神色有些黯然。
吕布看他神情不正常,想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他还没有,因为若只是这些事,还远不到让他神不守舍的地步,心里忽然一沉道:“还有什么事,你都了吧。”
“致远在火场遇刺,失踪了。”
短短一句话,让吕布心神大阵,掀起车帘的手禁不止一抖,车帘落下遮住了吕布瞬间乌青的容颜,良久从车里飘出一句话:“谁干的?”
“刺客不知来路,庞德已经下令关闭四门满城搜捕,刺客掳走致远,应该来不及出城,一定还在城里。”